餘川摸摸眉心,腦海裏浮現出一張長長的馬臉,記憶裏餘白馬以餘少勇馬首是瞻,曾多次暗中修理過餘川,導致一度對他又恨又害怕。
“放心,沒事的。”
說著,他大步來到院門前,砰砰的敲響起來。
林巧臉色有些古怪,她記得**後的餘川,聽到餘白馬三個字,明顯會感到害怕。往常遠遠看到對方都會繞路,不由得好奇的打量起餘川來。
剛才劇烈的情緒,如今平複下來。
這一打量,很快就察覺到一絲異常,畢竟,她基本上是看著餘川長大的。後者仿佛非常敏感,扭頭對著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她忙低下腦袋。
“臭丫頭,你再敲我宰了你。”
一個略顯熟悉的尖嗓子傳進來,顯然他以為林巧在敲門。
林巧聽到話,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同時暗中偷看餘川的反應,發現後者表情不變,繼續敲門,隻是從手改為了腳,力度也變大了數倍。
“臭丫頭,你激怒我了。”
緊接著,就聽到幾聲哐哐聲,多半是在移動門栓類的東西。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不是餘白馬踢開的門,而是將時間拿捏好的餘川。
這一腳來得太生猛,也太突然。
左扇的大門就仿佛一隻猛獸,凶悍的撲向餘白馬,來不及反應被撞了個正著,後退兩步差點摔個跟頭。
他勃然大怒,正準備大聲怒罵,卻被突然其來的一巴掌給扇懵。回神的時候,看清卑鄙的偷襲者竟然是餘川,那個曾經看到自己就跑路的膽小鬼?
今天,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餘,餘川,你找……”
餘白馬怒罵的同時,舉起拳頭就試圖進攻。可惜,拳頭剛剛舉到一半,就硬生生的停下,保持著舉拳的姿勢。
頗為怪異。
往常全力一拳能將餘川打出五、六米,但剛才突然察覺到腋下被什麼東西戳了下,然後整條右臂便失去力量。
此時,別說將餘川放倒,就算放倒隻雞也成問題。
驚恐之餘,忙大聲質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自己手抽筋,關我什麼事。快看,餘少勇來了。”餘川抬起右腳,朝扭頭去看的餘白馬踹去。
毫無懸念,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沒有就此罷休,乘勝追擊,在後者身上一頓猛踩。
尤其問候那張馬臉。
餘川仿佛做了件再小不過的小事,看向躲在院門後偷看戰況的林巧,後者一臉的呆滯。
大步走去。
然後在她呆滯的注視下,取下她腦袋上插著的金屬發簪。
“借用一下,等下還你。”餘川拿著發簪晃了晃,循著記憶,朝婆婆的住處大步走去。
躺地上**著的餘白馬,狠狠瞪著遠去的餘川,大聲咆哮道:“藥罐子,膽小如鼠的藥罐子,你竟然趁著我手抽筋偷襲。等著,馬上就要你好看。”
待得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彎處。
餘白馬才猛然想起不對勁,半天前不是說餘川舊傷發作,快掛了嘛?
還有,剛剛怎麼會突然抽筋?
帶著濃濃的疑惑,餘白馬扭頭看向院門的方向,試圖詢問林巧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迎接他的是大門關閉,以及關閉時發出的一聲哐當響聲。
“可惡!”
掙紮著爬起身,餘白馬朝院裏麵罵了幾句臭丫頭,此時又想起什麼,朝餘川消失的方向追去,邊追邊譏笑到:
“想去婆婆那裏,真是可笑,不怕屁滾尿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