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觀蓮池的一條小路旁,立著快牌匾。
上麵寫著字:林總鏢頭講武,閑人白銀五兩,記名弟子二兩,正式弟子以上免費。
牌匾左側站著位胸前抱劍的青年,身穿紅白條紋的衣服,微微眯著雙眼,顯得氣定神閑。
牌匾右側則放著個大箱子,裏麵的銀子和銀票已經將底部遮滿。
前來聽課的人都很自覺,掏錢的掏錢,掏令牌的掏令牌。
那些掏五兩銀子的人往往實力低下,且大多出身貧窮,肉疼的將銀子丟到大箱子,看到那些隻需將手裏的令牌晃上一晃,就隻需交二兩銀子。
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
突然,人群出現騷動,緊接著就聽到議論紛紛。
“快看,那是白家二少爺。”
“白家二少爺,據說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煉脹大成,已經是正式弟子。”
“正式弟子,那不就是說不用交錢。”
“滾蛋,別說我認識你,人家白家二少爺會在乎那區區五兩銀子,聽說他給個乞丐都不止五兩。”
“那我以後去白府前裝乞丐。”
“滾。”
混在人群裏的餘川,循著視線看去,發現那個眾人口中的白家二少,赫然是剛剛在風琴閣碰到的那個白衣青年,此時手裏拿著柄扇子。
後者曾經好意的出聲提醒,餘川對他的印象不算差。
風度翩翩的白家二少,眼睛很敏銳,也發現了人群中的餘川,便笑著走來。
餘川的身邊有位少女,她自以為白家二少朝自己走來的,非常的興奮,滿臉都是花癡的笑容,不停的輕輕嘀咕:“他對我笑呢,他對我笑呢……”
“花癡,你搞錯對象了。”餘川打擊到。
花癡少女正準備反駁,就看到白家二少已經來到餘川麵前,然後說道:“好巧,我們又碰麵了。”
餘川點頭。
伴隨著花癡少女心碎的聲音,四周響起陣陣議論聲,猜測著餘川是什麼來曆,會不會是哪個勢力的貴公子,一時間成了人群的焦點所在。
對於這些,餘川和白家二少都視若無睹,並肩朝裏麵走去。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主動讓路。
經過收錢的大箱子時,那位一直氣定神閑的抱劍青年,朝白家二少咧嘴笑了笑,顯然彼此認識。
然後,白家二少令牌也沒有亮出就直接過去了。
這一幕,坐實了正式弟子的身份。頓時,引來大批羨慕的視線。
羨慕的同時,紛紛將視線轉移到餘川身上,因為眾人的實力普遍偏低,看不出餘川的具體實力,如此很自然的猜測他和白家二少的水平接近。
會不會也是一位正式弟子?
眾人如此想著。
但接下來的一幕,教人大跌眼鏡。
餘川來到大箱子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吃午飯時找零的五兩銀票。然後,在眾目睽睽下,那張銀票搖搖晃晃像落葉一樣飄到箱子底。
眾人集體愕然,和白家二少一起,竟然不是紫霄洞天的弟子?
難道是實力不夠?
“哼,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呀,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真差勁。”那位花癡少女看著餘川的背影,發著牢騷。
剛剛的出糗,她將不滿都歸結於餘川身上了。
牢騷,側麵說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
一時間,多了許多竊竊私語。
剛剛離開不遠的兩人當然有聽到,白家二少悠閑的搖著扇子,瞥了眼身邊讓他倍感好奇的餘川,後者麵無表情,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那些閑話。
“不打算表示下?”
餘川摸摸眉心,隨口回答:“表示什麼,總不好將他們都殺了吧?”
白家二少搖著的扇子陡然停了下,沒有接話。
很快,兩人來到觀蓮池。說起來,白家二少作為赤霄洞天的正式弟子,自然擁有特定的好位置,但他並沒有去,而是選擇和餘川一起,就在外圍觀看。
沒有等多久,林總鏢頭背著柄大刀,龍行虎步入場。
首先自我介紹了番,順便打了下鏢局的廣告,然後開始講課。別看林總鏢頭是個粗俗的大漢,但卻能說會道,讓枯燥的講武多出許多生趣。
可餘川則聽得直打哈欠,一副想睡覺的模樣。
一番說武後,林總鏢頭開始講刀法,不時會演示起來,刀法異常凶猛,氣勢驚人,現場不時響起陣陣驚呼聲。
“花架子,簡直****都不如。”
餘川暗道一句,轉身就打算離開。前世,他最擅長的就是刀法,眼界奇高無比,哪裏能忍受如此‘低劣’的刀法在自己麵前晃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