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餘川帶著林巧走出家門,結伴朝涅盤崖走去。
開雲山莊坐落在山腰處,山頂便是涅盤崖。
開雲山仿佛被利劍劈開小半,形成懸崖峭壁,峭壁下麵便是滔滔的紫江。
說起來,涅盤崖的名字是婆婆取的。據說,她當年就在上麵,以武入道,從後天突破到先天。如此,涅盤崖在眾人心裏,有著崇高的地位。
“公,公子,我真的可以嗎?”
林巧顯得很緊張,她來開雲山莊好些年,但也僅僅隻去過涅盤崖兩次,至於重要的涅盤崖聚會,連一次也沒有。
如今,餘川帶她前往,自然又興奮又緊張。
“當然可以,你不僅可以,到時候隻要看見誰不舒服還可告訴我,我替你狠狠的教訓他,就算是那隻黑牛也照打不誤。”餘川隨意的接話。
林巧被他的語氣感染,緊張去了小半,不解的追問:“公子,那隻黑牛是誰?”
餘川頭也沒有回,回答:“自己看,就是後麵那頭。”
林巧偷偷的回頭看了眼,發現隻有一個人,赫然是黑鐵塔般的斷武。
忙收回視線,臉色都有些發白。
斷武就算在餘白馬那些紈絝眼裏都是不能惹的存在,何況是她們那些下人呢,尤其後者身高體大,外加修煉橫練,頗有一股凶悍的氣息。
她不禁有些不滿自家公子。
腦海裏頗為忐忑,擔心斷武對她兩人動粗。
顯然,她的擔心有些多餘,斷武雖然不喜餘川,但也是以前的事情。如今知道後者實力已經恢複,現在更是僅用半個月爆發到煉骨大成。
他又不是榆木腦袋,哪裏會在意這點小事。
林巧目送著斷武超車,然後消失在前麵的彎道,瞥了眼自家公子,發現後者一臉輕鬆,仿佛根本就沒當回事。
壓下心血澎湃,她好奇的詢問到:“公子,你現在是不是突破到煉脹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
餘川說著,語氣一轉,“現在已經煉骨大成。”
林巧雙目圓瞪,她的實力低微,如此才堪堪煉力圓滿,但好歹也是開雲山莊裏的下人,見識倒是有的,哪裏會不知道煉骨大成的概念呢?
吃驚的很,甚至都不敢相信。
餘川瞥了眼林巧,知道她的心思,沒有多加解釋,等下的切磋無疑會是最好的解釋。
暗暗則想到個事情,
如今,他的實力太強悍,到時候不就沒有誰敢應戰,就更別提對賭了?
想到這裏,他稍稍施展點隱藏實力的手段,如此,就算是婆婆親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涅盤崖上光禿禿的。
都是些巨石,零星點綴著幾棵鬆樹,巨石平坦是很好的切磋平台。當餘川和林巧來到上麵時,正好看到老熟人正在得意洋洋的虐著對手。
餘白馬雖然很猥瑣,但實力不算太差。
那首脫胎於餘少勇風格的微塵不驚劍法,施展得有模有樣。
他的對手是位煉筋圓滿的灰衣青年,修為雖然略勝一籌,但明顯缺少實戰經驗,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馬塵不及!”
輕喝著,餘白馬一手快劍直攻,已經搖搖欲墜的對手那裏能抵擋,被一劍擊飛手裏的長槍。
就此結束切磋。
灰衣青年黯然失色的低下腦袋,踉蹌著走到長槍麵前彎腰撿起來,然後悄悄的退了下去。
相較於他的失意。
餘白馬可謂意氣風發,他高高的抬起頭顱,將手裏的精美長劍朝天指。
一聲長嘯。
緊接著,便是大聲吼道:“還有誰,還有誰,還有誰上來受死!!”
聲音響亮,蘊含著一絲真氣,四周翻滾的雲海,仿佛都在聲浪中稍稍朝四周褪去。
現場的年輕人有三、四十。
能穩勝餘白馬的有不少,但都沒有應戰。隻因為這場切磋是以表現為主的,如果高一個境界再去切磋,縱然贏了也不會得到好處。
反而會得罪餘少勇,顯然不太劃算。
至於同是煉筋期,則紛紛有些忌憚餘白馬,都沒有把握穩勝。有兩個明顯和餘白馬有間隙,實力又相仿的青年,準備上去但都被同伴拉住。
於是乎,餘白馬喊了幾聲,竟然沒有人上去應戰。
看到如此情況,他顯得更加得意。
“竟然無人敢戰,哈哈,那煉筋期的第一人,就我餘白馬當了!”餘白馬興奮的嚎叫著,說著話,視線在四周緩緩掃過,仿佛想看看有誰不滿似的。
當然,還有個目的。
他想看看餘少勇有沒有前來,能在老大麵前漲臉出風頭,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很遺憾,沒有看到餘少勇的身影,反而看到角落裏的餘川。
餘川!
那個半個月沒有見到的餘川,那個三番五次想去暴打的餘川,那個整整四年都不敢上涅盤崖的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