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前,餘川和林巧剛離開涅盤崖,就有兩人也跟著下山。
一位大臉青年,和背上背著像頭死豬一樣的餘白馬。因為擔心再被餘川暴打,大臉青年的腳步要慢上許多。
半路上,昏迷的餘白馬蘇醒過來,便開始發著牢騷,咬牙切齒的痛罵餘川。
罵了會後,突然問道:“勇少有沒有回來?”
“暫時沒有。”
“肯定有事耽擱了。”
大臉青年朝前麵張望幾下,沒有看到什麼,便狠狠道:“肯定是耽擱了,等勇少回來後,必定會為我們報仇雪恨的,他蹦躂不了多久!”
“以勇少煉骨的實力,別說藥罐子就算老一輩的都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餘白馬揮了揮拳頭,“到時候,我必定要他十倍償還!”也許是興奮過度,話剛說完從嘴巴裏吐出口鮮血來。
吐到大臉青年的脖子上,染紅了大片。
後者臉色有些不好,但終究忍著沒有說出來,反而將怨氣歸集到餘川身上,說道:“實在太可恨,實在太囂張,剛剛恢複就敢如此肆無忌憚!”
“憋了整整四年,肯定將腦子給憋壞了!”
“有道理,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勇少踩著藥罐子腦袋的畫麵。”
“放心,會很快的。”
“到時候,順便喊勇少賞他幾個耳光。”
餘白馬聽到耳光兩字,那張豬頭般的臉曲扭起來,凶狠道:“狠狠的抽,抽死他,不然難消我心頭大恨!”
就在這時,大臉青年突然聽到什麼,驚喜的說道:“我聽到勇少的聲音了。”
“不錯,正是勇少,咦,還有藥罐子!”
餘白馬大喜過望。
甚至不顧傷勢從背上跳下來,然後朝前麵匆匆跑去,邊跑邊說道:“真他娘的爽死!我要讓勇少狠狠扇藥罐子的耳光!勇少扇完換我上!”
大臉青年也大笑著追上。
顯然是兩人想多了,當他們迫不及待的趕去,正好看到這樣一幕。
餘川大步上前,然後猛的一巴掌拍在餘少勇的臉上,後者化身成沙包,拋飛十來米遠,倒地不起。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四周回蕩著。
現場目睹著的幾人,集體呆滯。餘白馬因為身受重傷,劇烈的跑步外加情緒激動,剛趕到現場,就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如此,剛好錯過精彩的一幕。
此時,他聽見清脆的響聲,外加有沉重的摔地聲,下意識的以為是餘川被揍了,忙將嘴裏的鮮血吞下肚子裏,興奮的叫道:
“哈哈,藥罐子你也有今……”
邊喊話邊抬頭,當看清楚倒地的竟然不是餘川,而是心目中永遠不可戰勝的勇少。
今天的‘天’字再也沒有說出來。
嘴巴保持著張開的模樣。
徹底的驚呆了。
餘川收回打人的右手,然後一步步來到倒地不起的餘少勇身旁,習慣性的抬腳就往後者臉上踩去。
同時,大聲道:“真是太差勁了,那頭白馬受我三巴掌倒地不起,你卻連一巴掌也受不住。”
“對了,十五個天青梨果,麻煩快點送上門來。”
聲音仿佛一柄殺人的利劍,狠狠的刺在餘少勇的胸口,外加踩臉的奇恥大侮,一口氣憋著,悶哼一聲就此昏迷過去。
“真沒勁。”
餘川摸摸眉心,來到依舊處於呆滯中的林巧麵前,然後敲敲後者的腦門,“別發愣了,回家吧。”
說著,瞥了眼同樣處於呆滯中的餘白馬以及大臉青年,兩人仿佛同時掉進冰窖,臉色煞白。
“你們兩個,剛才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掌嘴,自己掌還是我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