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一聽這話,臉唰的就變白了,看上去就像個剝皮土豆。一臉呆木的站在那裏,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不願和他繼續叫板下去,轉個身從院落的牆頭飛了出去,溶入了牆外的夜色中。
其實我沒有走遠,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根本沒地方可去。再說,那土豆不是說這裏是靖王府嗎,那這裏不就有個王爺嗎,我隻在書裏聽過王爺什麼的,今天有機會讓我遇見個活的,怎麼也不能放過了。於是我在外麵轉個圈,又尋了個沒人的地方飛了回來。這府中的侍衛沒料到我會去而又返,他們隻當我這個瘟神已經走了,所以防衛上麵並沒有加嚴,這大大的方便了我,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找到這個王爺的屋子。
我想剛剛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那個土豆應該要向王爺彙報的,不如跟著土豆好了。於是我轉而尋找起土豆來。土豆還是比較好找的,畢竟他不是重點保護對象。看!這不就找到了嗎!前方那個垂頭喪氣的人不就是他嗎,我馬上跟了上去。
我跟著土豆來到一個華麗無比的屋子外麵,聽著土豆衝著裏麵喊:“屬下突竇求見”。過了會兒,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暗啞的聲音:“進來”,這聲音很奇怪,好像是從嗓子眼裏拉出來的,記得我給院長嬤嬤按摩時,嬤嬤也會發出的這種舒服的“嗯呐”聲。
我自是不能跟著他進去的,於是我飛到了屋頂,輕輕掀開屋頂的瓦片,向下望去。這一望,差點沒讓我栽下去。原來屋子裏放置了一張很大的床,床上有兩個人。一個人穿著蘭色的絲袍,估計他就是那個什麼王爺的,另一人,確切的說,是俯跪在王爺下方的人則什麼都沒穿。那個王爺正雙手掐著那人的腰,用力的將那人拉向自己,狠狠的撞擊著。從他們的交歡方式上看,那似乎是個男人,這不是現場版的bl床戲麼。我無語了,看看今天我都幹了什麼,先是偷東西,再是找人打架,最後還看了刺激無比的bl表演。院長嬤嬤要是知道了,估計要氣死,惜沅要是知道了,估計要羨慕死。
看樣子那個王爺還沒有完事,土豆就站在那裏等著,看來他對眼前的一切已經習以為常,隻見他神色如常的等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如老僧入定般。我佩服他!
漸漸的那個王爺加快了速度,身下的人也發出了似是嗚咽低泣的聲音。突然,那個王爺猛的傾身抱住身下人,身體一陣顫抖,喉嚨深處傳來一陣低吼,然後就聽見他重重的喘息著,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他直起身子,慢慢地從下方人的身體裏退了出來,帶出些白色的體液。他隨手撩起塊絲巾隨意的擦了擦。而剛才那個還在下方的男子馬上爬過來,給他著係著衣物。著好後,那個王爺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茶杯,對著吹了吹,抿了口,對著剛才的男子說:“下去吧”。口氣疏離冰冷,似乎剛才並沒有與眼前的男子歡好過。那個男子立即斂眉應了聲:“是”。隨後拿起自己的衣物退下了。
王爺又喝了口茶,這才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土豆,土豆已經沒了剛才的鎮定,我看見他的手似乎在微微的發抖。王爺突然笑了,可是我覺得他還是不要笑的好,他的笑太陰冷,似乎每笑一下,周圍的溫度就要下降一分。土豆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這會兒他連身體都在發抖。突然,土豆“撲”的一聲跪在了那裏,顫抖著聲音說:“屬下無能,讓賊人逃脫,求王爺責罰”,與剛才的土豆判若兩人,讓我不禁要懷疑:此土豆是彼土豆麼?
說實話,這個王爺長得還是滿好的,消瘦的臉,挑眉,細長的鳳眼,高鼻梁,很是俊美,像極了惜沅那些電影雜誌裏的明星。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薄薄的嘴唇,讓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無情。
隻見那薄唇微挑,帶出一絲冰冷的聲音。“哼!你知劉錫之今晚可能會派賊人前來,你居然讓賊人跑了。突竇,別說本王沒提醒你,嶽霖還在本王的手上!”
“王爺”,突竇這會兒臉色蒼白難看,聲音都急得發抖,“求王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將……定將……”定將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來,他必是想起剛才的事了,別說抓住我,連我片衣袖都沒挨著,這會兒要他放出大話來,他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