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姓老者遙遙看著對方的陣法,麵上閃過一絲焦躁。
“華師弟!”
“顧師兄!”一名四旬左右的白臉修士趕緊走出人群,“那陣法靈徒乳臭未幹,想來也沒啥好在意的。諸位可以試探的攻擊片刻,在下盡量找到破陣之法!”
顧姓老者微微點頭,然後掃視眾人,隨即當先向喬鬆林布置的陣法走去。
陣法之中,呂自仙盤膝坐在喬鬆林身旁,自顧療傷。
伊秋月看向呂自仙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霧雲派的那位老者,實力如何她最清楚不過,想不到呂自仙能正麵抗擊,防禦之力出眾異常。
楊修敏見韓瘋子等一幹修士邁步而來,心中已有些慌亂。她看了看喬鬆林,心中一陣打鼓。現在距離午時三刻還有近一個時辰,如果陣法被破,他們這七人恐怕活不了三個。
靈符宗的另外兩人也是擔心不已,但看到雷三琅和呂自仙都不急的樣子,也算找到點兒鎮定的理由。
顧姓老者帶領著一群人,半圍著陣法。韓瘋子嘿嘿一笑,陰測測的說道:“你們這幫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聽好了,隻要你們交出一半的靈草,我們自行退去,不再為難。如若不然,定叫你等陣破人亡!”
“一半靈草!韓道友真是獅子大開口了。”伊秋月見對方談起了條件,也樂得拖延時間。
“對於幾位的性命來說,一半靈草實在不值一提的。”
“韓道友所言甚是,如果道友能減少一些,我等幾人也可以商量下的。畢竟回到宗門不好交待。”
“……”
就在韓瘋子與伊秋月各懷鬼胎的討價還價時,喬鬆林清晰的感受到數道神識之力從陣法外滲透進來。他嘴角微微一翹,很快發現了其中一道神識探察得細致而有條理,必然是對方的陣法靈徒。
喬鬆林手托陣盤,時不時的打出幾道法訣,陣法中的濃霧也緩緩流動著,時濃時淡。以滅魂四靈陣的玄妙,他相信對方隻能無功而返。
白臉華姓修士對身旁的顧姓老者耳語幾句。顧姓老者臉上升起一絲不滿之意,隨後大手一揮,已然祭起了大劍符器。
說打就打。
霧雲派一邊,一片各色光華升起,向滅魂四靈陣攢射而來。陣法中,靈符宗的四人紛紛燃起符籙,一道道光盾火牆飛出陣法,形成第一道防禦。少數符器鑽入陣法,得到招待,就是雷三琅的銅錘。
這把得自霧雲派修士的符器,勢大力沉品質頗高,用來毀傷符器,最為適合不過。
喬鬆林發現了對方人群後麵,有一人手托圓盤,口中念念有詞,但就是不見祭起攻擊的手段。
“那個白臉中年人,是對方的陣法靈徒!有機會殺了他。”喬鬆林狠狠說道。雖然他不信對方能在短時間找到陣法之法,但終究是個大禍害。
伊秋月等人聽得此言,不由翻了個白眼兒。他們現在差不多也是盡了全力防守,不然喬鬆林哪有那麼輕鬆?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有其他修士靠近了離泉附近。他們老遠就察覺到了遠處的劇烈鬥法,這時紛紛潛行,全都打著漁翁得利的主意。
金羅刹與許京遊兩人一直在距離離泉兩三裏外遊弋,希望能碰到同門,結果卻讓人失望。遠處轟隆隆的鬥法聲自然也傳入到兩人的耳中。
“黃雀還真不少。”金羅刹淡然笑道。
“師姐,我們這次收獲太少,要不要來個渾水摸魚?”許京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附近隱藏的修士。
“誰來把水攪渾?”
“……”許京遊無語起來。這附近也不知隱藏了多少修士,神經都高度緊繃著,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反倒成全了別人。
靈符宗的幾人盡管都帶了大量的符籙,但與霧雲、流沙兩派僵持了如此長的時間後,一些防禦種類的符籙已然告罄,手段也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呂自仙也早就占據一個方位,協助眾人抵禦。
喬鬆林壓力大增,而對方的陣法師也漸漸顯示出不錯的陣法修為,不時指引著同伴攻擊,陣法光罩顫動得厲害。
靈符宗四人也漸漸焦急起來,此時距離午時三刻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想來已經有其他修士埋伏在了周圍。
“霧雲派的道友何必苦苦相逼,難道不怕為他人做嫁衣?”伊秋月冷聲低喝。
顧姓修士其實也心中鬱悶,他沒料到靈符宗的修士如此難纏,而那座陣法更是堅固不已。他的幾次全力攻擊,在被對手事先削弱後,再落入陣法裏,完全就沒多大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