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林神情一愣,這才看向少婦的臉龐。卻見此女雙頰微紅,媚眼如絲,心中又是一蕩。但這一次,他隻是將法訣一轉,很快平靜了心緒,雙目之中恢複了清明。
“哼!閣下好高明的手段!”喬鬆林聲音一冷,他已經明白,此女在不知不覺間,對自己用上了魅惑之術!
“公子說哪裏話,奴家對公子一見如故,不由心癢難耐——”少婦峨眉輕蹙,眼中光波流轉,已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還不死心!”喬鬆林這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異樣的靡靡氣息試圖侵入自己的識海。但以他的強大神識修為,隻是稍稍用功,就將那一絲邪異驅除幹淨!
少婦終於神情一變,雙手輕輕的拍了幾下。
“公子好修為,奴家適才真是無禮了呢!”
喬鬆林神情肅然,不知何時,另外五名修士已經圍了上來。
“奴家觀察了許久,公子在這片廢墟上搜尋的如此仔細,是不是廖家餘孽?”少婦依舊是一副魅惑之音,就連“餘孽”二字,在其口中說出,都別有一番韻味。
“嘿嘿,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做過一場才行了,不妨一起來吧!”
“小子猖狂!”
“我們婁氏六凶,可是從來不留活口!”
兩聲恬噪聲在耳邊響起,喬鬆林嘴角一翹,看也不看的抬手往後一揮,數道兩尺長風刃激射而出,竟是分襲兩人。
“啊呀!”兩聲驚呼,其餘四人憤怒不已,紛紛掐訣起來。
很快,六人手中各自發出光柱,暮然往喬鬆林頭頂一合,刺目過光華爆開,一股沉重的壓力頓時憑空降臨。
“噗!”喬鬆林雙肩一沉,雙腳一下陷入地麵三寸多深。接著他眼角一跳,就見組陣的六人取出了布陣法寶。同時還有一股奇異氣息想侵入自己的識海,看來那少婦還不死心!
三柄刀,三麵盾。
“道兵之陣!”喬鬆林心中詫異。所謂道兵之陣,也稱道兵大陣,是一種合擊之法。非底蘊深厚的大勢力修士不能施展,有諸多妙用。
“小子,去死!”
喬鬆林身後閃過一道法力波動,他隻是神識掃過,手中寒鐵棍輕輕一擺,擋的一聲,就將那柄大刀磕飛!但寒鐵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讓其心中一動。
大刀橫飛,但在陣法作用下轉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又落回到那人手裏。而另一人的進攻已然殺到。
喬鬆林一聲低喝,左掌光芒一亮,將刀刃拍開。同時渾身氣勢勃發,十餘道棍影往頭頂怒砸而去。
少婦見之大驚。他們施展的六合陣,弱點就在被困之人的頭頂,而不在布陣之人身上。此人年輕輕輕,卻一下看出此陣的虛實。
“鎮!”少婦更沒有料到喬鬆林如此勇悍,急忙手印大變。其餘五人跟隨而動,同時三麵盾牌飛起,刹那間擋在了棍影之前。
一片“當當”聲中,三麵盾牌不由自主的寸寸上升,光芒大暗。六人齊齊變色,其中三人更是臉色一白的同時吐血!
三麵盾牌再也堅持不住,砰砰砰的掉落在地。六人麵麵相覷,極力維持著陣法,一時間進退兩難。
“六合陣被你們使成這般模樣,實在是丟人現眼!”喬鬆林輕笑道,同時將寒鐵棍舞動而起,陣陣勁風卷開。
“全部退開!”少婦臉上露出驚惶之色,但這一聲命令卻是遲了。
六合陣的防守就在那三麵盾牌上,盾牌既失,哪裏還有多少防守之力。婁氏六人,幾乎同時被寒鐵棍掃中,一聲聲慘呼的向六方拋飛開去。
“嚶嚶——”一聲嬰兒的啼哭遠遠傳來。
喬鬆林將神識之力放出,很快在一間茅屋裏發現了一名大半歲的嬰兒,一股怪異的感覺在心底升起,他不由眉頭一皺。
少婦神情萎靡,嘴角猶自掛著血跡,但在聽到哭聲後,努力坐了起來。
“閣下好雅興,還做起了俘騙嬰兒的買賣,看來留你不得了!”喬鬆林舉棍欲打。
這一棍子下去,少婦是絕無活路了。
“壯士饒命!”一名婁氏兄弟急聲道:“那我侄兒,嫂子的親兒子!”
“其他四人趕緊附和道,一片求饒之聲!”
“嫂子,侄兒?”喬鬆林玩味的笑了笑,一雙眼珠肆無忌憚的在少婦身上來回掃視。此時的少婦,剛好無力跌坐在喬鬆林身前,胸脯一片飽滿雪白,春光暴露無遺。
少婦有所察覺,臉色一紅,不著痕跡的緊了緊衣衫領口。
“休要胡亂猜測!”另一名三旬兄長見得喬鬆林如此輕薄,哪還不知他心裏想些什麼,憤怒說道:“我等雖不是對手,卻也不甘被道友汙蔑!不然拚死也要濺你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