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慶與四長老在黑霧中左衝右突,那些鬼物殺不勝殺,一時間好不狼狽。就在兩人心生恐懼時,隻覺壓力一輕,黑霧滾滾退去。
兩道黑色人影架著遁光走得遠了。
文賢慶與四長老對望一眼,都看見彼此心中的驚懼,越發堅定了布置護族大陣的決心。
迎仙客棧裏,孟秋陽聽著三名下屬的回報,臉色陰沉似水。
密室裏安靜得有些可怕。
黑袍修士眼珠微轉,微微起身拱手道:
“孟主事息怒!都怪葉銘辦事不利,在已經衝入了文家阻攔後,就應該更進一步。但這小子竟然臨陣退縮了,真是該罰!”
黑袍修士說罷,接連幾腳踹在他的弟子葉銘身上,後者低聲下氣的默默承受,直到黑衣修士將其踹出了密室為止。
“哼!不能為宗門出力的人,班師弟,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孟秋陽對黑袍修士冷冷一哼。
“在下明白。可現下正是用人之際,暫且留他一命以觀後效,請孟主事開恩!”
這下不但黑袍修士冷汗淋淋,其餘幾人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將來有不好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也好,你們現在就去調查那位陣法師吧!”
黑袍修士出了大門,看見還恭立門外的弟子葉銘,一股怒氣升騰而起,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接著吼道:“蠢貨,跟我走!”
當這一對師徒遠離了迎仙客棧後,葉銘卻是向黑袍修士大禮參拜起來。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哼!你不怨恨我?”
“師父明鑒,師父要是沒有這一番表態,弟子怕已經魂飛魄散了!那孟秋陽好大的威風,不給師父留半點情麵!”葉銘微微低頭看著腳麵,隻將靈識張開仔細感受師父的氣息變化。
果然,在說到後一句時,黑袍修士的情緒劇烈的波動了幾息。
“罷了,孟秋陽的事暫且不提。你現在再與我說說具體的情形,你難道真的沒有發現那名陣法師的可疑之處?”
葉銘正色道:“弟子衝到近前時,那陣法已然開啟。弟子隻看見那人戴著麵具,身上的氣息卻是鬼道一脈!”
“這些你在孟秋陽那裏都說過了,沒有其它的麼?”黑袍修士有些不耐。
“弟子隻能說那人的眼神讓我有幾分熟悉之感!”葉銘咬了咬牙,說了件不靠譜的猜測。
“他好像在嘲笑我!”
“當真?”黑袍修士臉色一喜,直直的看向葉銘。
“也許是我眼花,我隻有四成把握,他是在嘲笑我!”葉銘也是鬱悶至極,他深知霧雲派對無能的修士沒有好招待,對謊報軍情的門人更是有殘酷乃至於殘忍的手段。
他實在不想以身試法。
“夠了!我們現在去查查那陣法師的下落再說。”
是夜,喬鬆林將周三渡秘密派遣出去,讓他到青牛鎮布置散布一道謠言。隨後,喬鬆林又親自密會了金滿堂與何川路二人,讓他們悄悄離開臨海鎮。
可憐金滿堂隻在臨海鎮呆了半個月,又要踏上漫漫旅程。
第二日,尤慶延帶著唐伯年從文家取回了一大批的修煉資源。雖然九轉山河陣還未完成,但風臨門所屬的西山河靈石礦和東風閣已完全移交給文家,這批資源算是交換之物。
沒有驚動太多人,在婁氏六凶的帶領下,一共有十餘門人離開了風臨苑,看樣子是要出海。
文家莊園內,已經被黃色霧氣徹底遮掩住。九轉山河陣的聚靈之效也漸漸發揮效力,整個莊園內的靈氣水平緩慢的上升著。
文氏上下一片歡喜,少數族人甚至在盼望著文家將來要出一名真始後期修士。文家人從此以後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喬鬆林依舊帶著尤慶延和文家的兩名陣法靈徒勞作不休,最後的陣基全都是相關殺伐之能,四人也越發的謹慎。
五日後,迎仙客棧。
孟秋陽聽完手下人回報打探的消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林師弟,你怎麼看?”
“想不到區區風臨門執法堂主還是一位陣法師,比我霧雲派的陣法師也不逞多讓!”林軒子大有深意的說道。
“哈哈,師弟何必遮掩,如此年輕的陣法師,恐怕本派的那一個都差之甚遠!”
“在下奇怪的是,這青牛鎮與這臨海鎮都有傳言說風臨門即將遷移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孟秋陽眼眸一凝:“傳言要是真的反而還是好事。”
“不如讓在下和李師弟走一趟青牛鎮如何?”
“不!林師弟你一人足以,現在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