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長久的存活下去啊,我們的機會從何而來?”雷兆宣卻是有些等不及了,他最怕聽有文化的人說話,總是能擺出一條一條的道理,但就是不能一下撓到癢處。
雷兆宣並不知道,有些癢癢必須要慢慢的撓,不然隻會抓破皮。
“雲關派和山君門前幾日火並了一次,雲關派悄無聲息的吞並兩派之間的緩衝勢力——史家,這才導致山君門上當受伏,以致損失慘重。這幾乎是近十年裏下關山發生的最大流血事件。”
“這與我們有關係?”雷兆宣問出了多數人想問的話。
“哈哈,薑執事好謀劃!”就在眾人滿心疑問時,魏臨豐忽然眼眸大亮,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薑執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下一個‘史家!’”
“什麼?”
“三當家啥意思?”
“魏師兄,你也賣關子了!”
眾人一陣不滿的哼哼。
“慚愧,我隻猜到薑執事的意圖,卻想不到如何實現!還是請薑執事繼續。”
魏臨豐見薑伯律微微點頭,心裏也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但如何做那大勢力之間的緩衝小勢力,卻要費腦筋!
“山君門本就弱了雲關派一籌,這次損失了幾名真始修士,也算再弱了一分。”
“山君門不願繼續拚鬥下去很正常,雲關派不願再做拚鬥,是要消化得到的好處,同時他也會麵臨清道宗的壓力。畢竟清道宗與山君門目前還是聯合之態!”
“有傳言說兩派的長老在某處山穀偶遇並戰鬥了一場,在下以為,不過是兩方長老悄悄接觸談判而已!”
“有道理!他們在三天前才火並,今天就各自對峙起來,對外放消息說是積蓄實力準備大戰,看來隻是煙霧而已!”
“我們想插進原來史家的地盤,還需要幾位當家和喬堂主出大力才行……”
第二日一早,魏臨豐、喬鬆林和薑伯律三人踩著飛劍降落到山君門的山門前。
“快去稟報,就說你們門主故人來訪!”
喬鬆林稍稍泄露出一絲真始後期的氣息,趾高氣昂的對著守衛吩咐道。
四名守衛識得是高階修士前來,立刻恭敬了三分。但為首之人還是半信半疑的向喬鬆林索要信物。
“哼,季空做了門主,架子也大了,這個拿去!”喬鬆林大大咧咧的直呼山君門主之名,不耐煩的將一枚玉簡丟給守衛。
山君門主寒季空是一位年過花甲的真始中期修士,權力不小,但他上頭還有六名真始後期的長老。長老們隻是勤於修煉,不大過問門中之事。
寒季空近幾日頗為煩躁,他做門主才五六年時間,現在就被雲關派狠狠的坑了一把。要是想不出好計策的話,他這門主怕是到頭了。
正撓頭之間,一名弟子送來一枚玉簡,說是有故人相見。
寒季空略一沉吟,探出一縷神識進入玉簡中,一道聲音隨之傳入識海。
“將貴客請上來!”
沒多久,那守衛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山門處,恭敬的行了一禮。
“門主請三位前輩一敘,前輩請!”
魏、喬、薑三人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山君門好歹也是數千人的大門派,門主地位很高。三人能這般輕鬆就見到他,說明他現在急需好辦法。
三人被請到了一間大廳,四周清靜雅致,看得出此間主人花了一番心思。他們正四下打量,大廳後忽然走出一人,須發花白卻身形壯實,龍行虎步,頗有威儀,真始中期修為。
“風臨門三當家魏臨豐,見過寒門主!”魏臨豐微微拱手。
“原來是魏道友!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寒季空見得魏臨豐年紀輕輕卻有中期修為,不禁微微一愣,但注意到旁邊的喬鬆林後,卻有些驚訝了。但以其城府,立刻就恢複了平靜之色。
“風臨門執法堂主喬鬆林,見過寒門主!”
“兩位真是人中俊傑,快快請坐!”
“請!”
魏臨豐與喬鬆林在下首並排而坐,薑伯律則站在魏臨豐身後。
侍女奉上靈茶後自行退開。
“三當家說可以對付雲關派,不知是真是假?”
寒季空語氣淡然,似乎並未將雲關派放在心上一般,又好像出題考驗對方兩人一樣。
“嗬嗬,寒門主說錯了!是本門可以幫助貴門獲得平靜安穩。”魏臨豐端起茶杯似乎有些怕燙,吹了兩口氣後就將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