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善於操縱元素力量的魔法師、黑暗中潛行的盜賊等等一係列奇形怪狀的職業。
這些奇奇怪怪的人組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精彩世界,有時林東甚至以為自己隻是睡著了,做了一個奇怪而真實的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愈發覺得催眠自己在夢境當中實在有點無法說服自己,或許他真的穿越到了一個類似維多利亞時期的舊倫敦社會。
一個魔法與機械共存的神奇時代。
但至少對林東而言,外麵的世界一定比教堂有趣得多,也凶險得多,至少整天和一群冷冰冰的屍體打交道,就算再喜歡屍體的人,也會感到厭煩的。
他的心一陣刺痛,血管裏的鮮血早已被蒸汽博士抽幹,如今取而代之的似乎是身體裏那隻烏鴉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
這烏鴉究竟是什麼來頭?蒸汽博士又是從哪裏得到它的?
所有的疑問都已經隨著蒸汽博士的死亡而無從得知了,也許已經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不過在蒸汽博士麵前的圓桌上,林東卻發現了一張攤開來的設計圖。
上麵密密麻麻的畫著許多機械裝置的圖紙,有時候設計圖的下方還有標注的注釋,顯然蒸汽博士正在製造一架極其複雜的以蒸汽作為動力的機械構造物,從原始的設計圖上來看,它似乎擁有極為強大的火力裝置。
至少可以攜帶一百枚以上的高烈度炸彈。
可惜的是,蒸汽博士似乎還沒有完成設計圖,他就已經死亡了。
但他似乎並非正常死亡,因為林東在蒸汽博士的背部,發現了一柄鋒利的短劍,這柄短劍應該刺穿了他的心髒,這才是導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他是被人刺殺而死!
“可憐的博士,究竟是誰殺了你?”
林東五指握住劍柄,用力拔了出來。
劍刃上透著寒氣,血槽開得很大,像這種武器,足以在幾分鍾的時間內就可以把一個人的鮮血放幹。
蒸汽博士一定死得很痛苦。
林東還發現在博士背後大概五六米的地方,有過爆炸的痕跡。
現場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大坑,到處都是碎彈片,似乎還能聞到刺鼻的硫磺味。
顯然刺殺蒸汽博士的人也一定受了傷,否則他不可能連短劍都來不及拔出,就逃離了現場。
“我目睹了一宗謀殺案的第一現場嗎?”
林東喃喃的說道。
他對於屍體再熟悉不過,就算死的是一個和他相處多年的蒸汽博士,他也絲毫沒有感到悲傷。
至少,沒有人再來對他動手動腳了。
喀拉拉、喀拉拉。
林東替機械鳥上足了發條,機械鳥撲扇著翅膀,利用氣流朝門外快速掠過去,飛入了教堂的大廳裏。
林東跟著它,一路追逐。
大廳中的冰塊正在融化,或許由於蒸汽博士的死,導致他製造的製冰機也出了故障,沒有冰塊的冷卻,這些屍體很快就會腐爛,最終爛成一具具的白骨。
不過就算是白骨,也總有人會對它們提起興趣。
比如那些邪惡的死靈巫師們…
林東踏著汙水一路走到教堂外,那隻機械鳥的發條也轉到了原點,筆直的從空中盤旋而下,又恰好落在林東的肩膀上。
“咦?有意思。”
對於機械鳥能夠自動飛回來這件事,林東感到很好奇。
他試了幾次,不管他如何試驗,機械鳥的飛行軌跡仿佛已經經過了精密的計算,無論怎樣飛行,都會在發條終止前飛回到原先的位置。
這個世界的發展軌跡已經遠遠超出了林東的想象。
他懵懂的覺得,蒸汽博士製造出來的機械裝置,已經不單單是單純的機械構造物。
其中還混合了神秘的魔法力量。
要知道在原來的世界,光依靠純粹的物理機械是不可能實現像真實小鳥那樣的飛翔狀態的,必須擁有推力與燃料,然而這種物理準則在這個世界裏似乎行不通。
這個世界有著另一套運行的軌跡,不受正常物理準則的限製。
這種想法從背後展示的場景上也得到了證實。
林東轉過身,麵對卻是一片空曠的樹林,但他明明是從蒸汽博士的教堂裏走出來的。
然而現在教堂呢?教堂變成了樹林,被一片霧靄所籠罩。
或許是蒸汽博士改變了光線的折射,但林東認為更多的可能,還是他使用了某種魔法力量。
“障眼法?”
林東沒有想去拆穿這個小把戲,他巴不得離開博士的教堂,離得他越遠越好。
即便他已經死了。
正是由於他對自己身體的胡亂擺弄,導致林東的一部分記憶出現了斷層,如今他就像一個癡呆的低能兒,一切都需要從頭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