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撞進齊家的院子去救何煦,他滴水不露地把所有責任套在自己身上,直說得教何煦也幾乎以為這一切都是陸以華的錯誤陸以華的陰謀。
毫無意外的一頓痛打,就在齊家刑堂的人要把他拖下去徹底折磨時,被此事小小驚擾了的齊爺難得來看看進展。
才到門前就看到被撞得一塌糊塗的院門,那神色立刻就帶了點饒有興趣的意思。
最後齊爺用腳踢了踢伏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陸以華,隨便問了何煦兩句,便大發慈悲地說“此事算了”。
這便是掌權人的氣度,四個字,難解了一兩個月的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算了,齊家再沒人找過方氏的麻煩。
陸以華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對暗示何煦去齊家一事表示了歉意,但方此辰再沒對他有過什麼好臉色。倒是何煦不在意那事,又感激他最後的相救,邀他做他們婚禮的伴郎。
他們要結婚了。
於是陸以華纏著繃帶穿著西裝來擋酒,微笑表示祝福。
誰知道這見鬼的齊爺又來找什麼麻煩。
他倒是沒帶幾個保鏢,身後不過兩個高高大大穿黑衣的年輕人,看意思也不是太難料理的那一種。然而他便是這樣輕裝地來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不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並不是靠幾個保鏢撐場麵的。
“齊爺,並非有心駁您麵子,誤會一場。”來人一開口就是質問,方此辰好脾氣地打著官腔開始琢磨是怎麼回事。
“誤會一場便把我齊家的院門都撞壞,這傳了出去,豈止是駁我的麵子。”齊爺語氣也不重,平平淡淡的,就是讓人心裏發悚。
“這……自是要給您修好。”方此辰繼續表麵陪笑臉,腹誹個不止。任是誰,婚禮當天遇上鬧場子的也是按捺不下脾氣的,更何況他本便不是脾氣好的人。
“齊爺,對不住了,那日是我衝動,我給您賠個不是。”這時一人從後麵跨了一步出現在齊厲的視線裏,不大有血色的臉,瘦削卻並不柔弱的身形,“今天是我們集團少董結婚的日子,還望您多多寬待。”
齊厲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但並未多看他,仍是向著方此辰道:“這次的事,我齊家算是極大的讓步。”
“是。”
“然而你方氏若不給我些交代,卻也說不過去。”
“您說。”
“便是此人駕車硬闖門堂?”銳利的眼神直掃陸以華。
“……是。”感覺到身後何煦一個勁兒地在扯自己的衣角,方此辰略一沉吟,仍是決定犧牲陸以華。
“那這個人我帶走,這事就算徹底了結。”齊爺微微揚了揚下巴,身後的男子立即閃身到了陸以華身後。
“這……”
“好,齊爺這樣有身份的人,自然是說話算話的。”陸以華頷首微微一笑,仍然是虛偽曖昧的公式化表情。
“自然。”幹脆利落地“免送”了。
沉寂一陣,有人尋了個樂子高聲笑點什麼,氣氛漸漸融洽,看起來一切都好。
宴會一直開到深夜,賓客散盡時,水晶燈照下的光影與宴會外遊泳池反射的星光混成一處,涼意更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