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白天,但是這家酒吧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周圍的窗戶全部被窗簾當的嚴嚴實實的,繚亂的燈光照的沈時約腦袋直疼,不過沈時約還是忍住了,在角落了仔細的盯著這個酒吧的各色人員。
舞池裏群魔亂舞,吧台的調教師卻一點也不受影響,安安靜靜的調酒,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不能影響他,沈時約覺得這個人可能知道一些事。走到吧台坐下,調酒師詢問他要喝什麼,沈時約卻一下子就愣住了,酒吧這種地方,他是第一次來,卻是實在不知道要喝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點,沈時約神態卻是一點沒有窘迫的意思,要了一杯冰水,這樣的環境,他要冷靜一下了,調酒師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工作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事情也見過不少,所以在酒吧喝一杯冰水也不算什麼太奇怪的事。
接過冰水,沈時約抿了一口,就開口道,“我叫沈時約,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周,周澤。”周澤一邊調酒一邊回答,並沒有抬眼看沈時約。
葉色是一家gay吧,周澤本身卻不是同道中人,在這裏工作不過是圖一個工資高而言,早先也有人騷擾過他,不過他態度強硬,一一拒絕,這種事講的是你情我願,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周澤的脾氣,也就沒有人再過來自討沒趣了,不過現在居然有人又開始要招惹這塊鐵板,都饒有興趣的看著沈時約。
周圍的眼神讓沈時約不是很舒服,也覺得現在也不是一個問話的好時機,對著周澤說到,“你什麼時候下班,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沈時約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足夠讓人聽清了,周澤想都沒想點點頭,“下班就不用了,你等我一會兒。”說完打了一個招呼就帶著沈時約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周澤的態度可讓周圍的驚訝了一把,什麼時候周澤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了,不夠更大的驚訝還來著沈時約的站起來的一瞬間,剛剛坐著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站起來才發現這人居然個子這麼小,不過沈時約沒有搭理他們的驚訝,在一雙雙瞪大的眼睛中,從從容容的跟著周澤,周澤倒是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帶著沈時約朝二樓走去。
把門一關,外麵的聲音就全都不見了,周澤也沒有搭理沈時約,自己就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什麼東西,顏色很怪異的一杯飲料。
沈時約倒也沒有生氣,對著周澤坐了下來,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周澤,“你認識這個人嗎?”
周澤接過照片看了看,這人還有點印象,“來過我們酒吧一次,大半個月前,像小兔子一樣。”說罷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能記得是什麼時候來的?”沈時約認真的問道。
“上個月二十三號,這個人怎麼了,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他十七天前死了。”
“哦。”周澤無意義的應了一聲,死了啊,怪可惜的一個小孩。
沈時約對周澤的無所謂的態度沒有什麼氣憤的感覺,為一個陌生人肝腸寸斷才是奇怪的事情,“剛剛在酒吧裏綠色頭發的,鼻子有鼻環的人你認識嗎?”
“他叫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在這周圍混的,聽見有人叫他峰子。”
沈時約想他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過,“你為什麼原因告訴我?”沈時約奇怪了,在這樣工作環境中對什麼事不都應該諱莫如深的,怎麼這人就這麼簡單的把事情告訴自己。
“不是你問我的嗎?”
沈時約一下子又被噎到的感覺,話雖這麼說,他也相信對方沒有騙他,不過這麼坦率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不要點好處費什麼的也很奇怪,不過算了,自己要的答案有了就行,對周澤謝過之後,就離開了。
等確定人已經走了,周澤拿出電話,“他剛剛走了。”
“對,沒有被占到便宜。”
“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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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約打開門的時候,深深吸了口氣,裏麵的空氣實在不怎麼好,不過沒等他走兩步,就見章航急急的跑過來,看來看沈時約,確定沒有什麼不妥,才放下心來,“你沒事吧?”不放心的又補問了一句。
沈時約有些不解,這大白天的能有什麼,“沒什麼事,反倒是你,怎麼來了?”
“剛剛任景嵐來公司,告訴我你來葉色,我就趕緊過來了。”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不放心,還打電話給了原來的舊識,要不是還有認識的人在這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擔心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