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如果這首詩說的是陶淵明所處的世界,那現在陸雲所處的環境,跟世外桃園並無多少的差距。
這裏正是李家的藥源,四周偌大的地域,盡數皆是藥田,還未入內,一股濃鬱的藥香味便會撲鼻而來,直入人的心扉。
一路被小荷拉著來到了這裏,陸雲竟然一點都沒有折騰,直接到了李家也沒有任何人來找陸雲的麻煩,看來這個小荷還有些本事的嘛。
“小荷,小荷,你在這李家是做什麼的啊?”
望著在自己麵前興高采烈的小荷,陸雲實在是沒法把她和先前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相提並論,不過從這些舉動中看得出,小荷這丫頭應該很單純,沒有一點心機,並且樂於助人。
“人家在這裏和爺爺是專門看管藥田的藥農,嘻嘻。”聽到陸雲叫自己,小荷輕輕摘起一片綠葉,示意讓陸雲嗅一下。
陸雲滿臉的疑惑,望著小荷那晶瑩剔透的小手就放在自己麵前,陸雲輕輕將鼻子湊上前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霎時,一道濃鬱的清香從自己的鼻孔中透去,滲透到了自己的四肢,奇經八脈,本是緩緩流動的元氣竟然加快了速度,整個人更是神清氣爽起來。
“這是什麼葉子,怎麼這麼神奇啊!”一把抓過眼前的這片葉子,陸雲眼神中滿是興奮,每天閑著沒事嗅上一口氣,也爽啊,還能代替香煙了呢。
“哼,小荷,你又在胡鬧什麼?這人是誰,是你帶她來的嗎?”
還沒待小荷回答,一聲肅靜低沉的聲音便從耳邊想起,陸雲緩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者,這老者身上穿著灰色的長袍,胡須略長,已經快低到胸前了,滿臉的皺紋,眼神雖然渾濁,卻給人一種絲毫不敢輕視的感覺。
“爺爺,小荷哪有胡鬧啦,您不是藥源還需要一個藥童嗎?您看,小荷這不是給您找來了嗎?”
聽到這聲音,小荷裏麵飛奔過去,一頭撲進了老者的懷裏,那老者雖然感覺嚴肅至極,但好像對這個小荷很是關愛,眼神中滿是憐愛,看來血永遠都濃於水。
“臭乞丐,臭乞丐,你快過來啊,這個是我爺爺,你快叫爺爺!”
要老者懷裏折騰了一番,小荷眼角輕撇了還在一旁傻站的陸雲,連忙眨了眨眼,沒想到陸雲根本沒有反應,不知道出身在想些什麼呢,情急之下,隻得出聲提醒了。
“晚輩陸雲,見過前輩。”
輕輕點了點頭,陸雲這才上前,略微鞠了個躬,但爺爺那兩個字,卻是叫不出來,不是他不願意,陸雲隻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爺爺就去了,但那種種的關愛,卻讓陸雲忘記不得了,如今要讓自己叫一個陌生老頭為爺爺,那是萬萬不幹的!
“臭乞丐,什麼前輩啊,要叫爺爺。”聽到陸雲叫前輩,小荷又一次提醒,不過陸雲的不為所動,這讓小荷有些不大理解。
“臭乞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好啦,你這丫頭,老讓人家叫爺爺幹嘛啊?還有那個小子,你不用叫爺爺的,叫我藥農便好了!”
自己這個孫女什麼都好,就在在自己麵前調皮搗蛋,也都是自己太慣著她了,隻是這陸雲倒有些與眾不同,雖然衣著破爛,但渾身精魄十足,雖然沒有元力的波動,但單憑那雙讓人不能直視的眼睛,此人一定不凡,隻是不知道到李家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是,藥農。”
陸雲才不管什麼農不農的,能讓自己留下,自己便留,不讓留那自己走便是拉。
隨口應了一聲,陸雲變呆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嗯,陸雲啊,拿著這個木牌,去領衣服吧,在李家還一直穿著這衣服,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藥農從懷中掏出一塊木頭,隨後用手在上麵輕輕一揮,便將木牌丟在了陸雲的麵前,示意讓陸雲拿去。
“好,多謝藥農。”隨手接過木牌,陸雲驚奇的發現上麵刻著一雲字,看來小荷說自己家境貧寒,倒也不敢這麼相信了啊,木牌後麵寫著藥字,看來這是身份的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