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碎憶(2 / 3)

龍靈兒看看龍羽,又看看蘭若芸,兩手一攤,無辜地道:“他老是這樣,喜歡睡地板,大家不用理他,明天就好了。”說著又若無其事地低頭吃飯。龍劍銘若有所思,手指一陣抖動後決定讓他老弟再次完成睡地板的大業,悶聲吃飯。

“果……果然是小魔女,讓他們加團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呢……”龍羽鬱悶地想到,轉頭看星幻,星幻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可沒有龍狂刀這樣的抗能力,以後要怎麼辦啊,一個字——“煩。”

狂刀躺倒後,三個人皆有心事,草草吃完後各自離去,隻剩下聊得忘記時間的兩女。出包間時,星幻突然叫住龍羽:“團長,我聽蘭若芸說你有一隻像小狗一樣的寵物對嗎?”

“是啊!”

星幻看著龍羽的眼睛,“我覺得它可能是種很強大的魔獸,隻是現在還小,你應該多和它一起生活,陪養陪養感情。”

“嗯,謝謝你的提醒。”經他這麼一說,龍羽也覺得自己對第一小弟的關照太少了,這幾天它都是跟蘭若芸在一起的。

龍羽的房間就在蘭若芸的邊上,推開她的房門,小家夥本在睡覺,聽到響動,立刻爬了起來,看到進來的是龍羽,馬上的興奮地跑到他身邊,用它毛茸茸的腦袋蹭著龍羽的褲管。龍羽抱起小雷,打了個哈欠,對它道:“小雷,以後你就和我一起睡好了。”

三月十三,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這一天的晚上,平時潔白無暇的月在這一天會變得血紅,三大陸上所有動物包括魔獸入夜之後都會變得特別暴躁,這種情況會持續到黎明時分血月西落之後,傭兵也不願在這一天的晚上出外活動,沒有人能解釋這是為什麼,隻有一個自古流傳的神話傳說或許能說明什麼。

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傳說在月亮之上有一個月神,她的美麗常人無法想,而且十分善良,特別喜愛小動物。她是一個令眾神為之瘋狂的女子,因為她的美麗,因為她的善良,幾乎所有的男性天神都愛上了她,其中兩位最強大的天神通過激烈的競爭後堅持到了最後,他們一同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兩位天神都是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強大,也同樣的愛她,甚至不惜為她發動了戰爭。愛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月神不得慎之再慎,因為她遲遲下不了決定,戰爭也因此打了幾千年,兩位天神都極其強大,都有各自的追隨者,隨著戰況僵持不下,戰火慢慢波及到了更多的人,規模不斷升級,戰到最後,雙方死傷慘重。終於,其中一位天神再也受不了這場無止境的戰鬥,決定退出這場不該有的角逐。他犧牲了自己一直向往的愛情,冰封了自己的心,希望此舉能換來天界的和平。可惜的是,這場因愛而起的戰爭打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以兩位天神為首的兩個密不可分的利益集團,就算他想退出,追隨他的眾神也不允許。在當時,包括兩位爭鬥的天神在內,天界一共有三位最強大的天神,而另一個就是月神的哥哥,在這位醒悟的天神退出之前,月神的哥哥一直是保持中立的,但是就在那個時候,他心中的yu望占了上鋒,出麵接替了那位天神的位子,把這場性質已經變為權力之爭的戰爭繼續了下去。

那位天神退出之後,追求月神的人隻剩下一位,當老媽那位天神滿心歡喜地去向月神求愛時,月神卻意外地拒絕了那位天神,原來在兩位天神追求她這段日子裏,她早已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感覺。以前月神還不懂自己的心,但是他一走,思念便如潮水般湧來,愛的種子不知何時已經在她的心裏萌發。此後月神食不下咽,終日難免,朝思慕想,想著他的話語,想著他的動作,想著他的一點一滴,想著每個兩人相處的瞬間。隨著時間的消磨,月神的思念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最終有一天,月神再也忍不住對他的思念,放下女孩的矜持,親身去那位天神隱居的山穀找他,她要當麵告訴他——她愛他。

但是……

山穀裏鬱鬱蔥蔥的失心草似乎早已昭示了故事的結劇……

山穀不大,但迷霧很多,不熟悉的人進去之後會發現自己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初時入口。一次失敗、兩次失敗……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月神的執著打動了這座山穀,她終於在一汪忘情泉邊找到了他。再見到他,他的形象讓月神大為震驚。昔日的俊朗少年已形同一個老朽的將死之人,烏黑長發化成滿頭銀絲,灰色的眸子沒有生氣,顯然已是瞎了,他靜靜坐在清泉旁邊,一動不動。月神不在乎這些,她激動撲到他懷裏地抱住他冰冷的軀體,大聲地告訴他,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然而一切都遲了……

聽到曾為之癡醉的聲音,他沒一絲動容,這位曾經的天界強者不願說話,隻用一隻手指在身旁的沙地上劃下了一個字——

恨,一個多麼可悲的字眼,心思靈瓏的月神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恨他自己為什麼要愛上自己,他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答應他,他在恨他自己為什麼要發起戰爭,讓如此多的人喪命。

天啊,他這樣自殘,隻是為了悔罪啊!

不爭氣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玉珠從月神的明眸裏流出,一個“恨”字,道盡了他的悔,月神知道兩人之間希望渺茫,但她仍不死心,接下來就天天伴在他的身邊,一直陪著他。春去秋來,一天,他再次消失,月神像發瘋了一樣滿世界找他,他卻像水一樣蒸發了,那一天正是三月十三。月神不斷尋找他,直到一個他走入黑暗之淵的消息傳來,黑暗之淵為現在的十大秘地之首,出了名的有進無出。

聽到這個消息,月神如遭雷殛,哀莫大於心死,紅色的淚順著她光滑的臉頰流落,他竟寧死也不願再回到她身邊,那一天她哭暈了又醒,醒後又哭,當她的哥哥來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

此後一年,月神滴水未進,也僅僅隻過了一年,月神也消失了,最後一次有人看到她是在不知深度的黑暗之淵邊緣,那一天是三月十三日,那晚的月亮變得血一樣的紅,有人說那是被月神的淚水染的……

而今晚,三月十三血月夜,血紅的玉盤正懸中天。

龍羽抱著小家夥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它放到床上後自己就開始了冥想。

識海快速平靜了下來,龍羽覺得今天似乎特別容易入定。橙色的精神力順從地聽候龍羽的調遣,一遍遍流過固定的經脈,就在龍羽以為今天的冥想就這樣結束的時候,異變發生了,第三十六圈剛過,他腦中的一點突然爆出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啊!”狂暴的能量不甘受困於小小的腦海,不停地衝龍羽的全身經脈,能量不斷從龍羽的大腦中湧出,似要把他的大腦連帶身體活活撐裂一般。“走火入魔!”這個恐怖的問題又驚現龍羽心中,他鬱悶了:“為什麼有問題的總是我!”

龍羽咬緊牙關忍住痛嚐試著去控製這股在身內亂竄的力量,但是空費了大量精神力依舊沒有成功,這股龐大的力量龍羽好像在哪裏感受過,似乎有點熟悉,但他想不起來了,撒裂的疼痛打斷了龍羽的思路,他的耳旁盡是自己血管爆裂的聲音和內髒被擠爆的悶響。昏昏沉沉中,無數的殘缺畫麵從龍羽眼閃過,有的是一個長得和他很像的男人在和一群白翼天使戰鬥,還有許多的畫麵是關於一名十八翼天使的,但一女孩的畫麵出現的更多。這些畫麵都衝進龍羽腦裏,但腦海中的裏麵卻想出來,這一進一入帶給龍羽的痛苦使龍羽感覺時間好像過了一個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