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持拉著行李箱回到了自己那小小的一居室。把行李箱放到一邊,在動作中晃蕩的左手袖管顯得有些悲涼。齊持坐在沙發上,筆直的坐姿保持了一分多鍾。齊持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
直到兩個月前,齊持的生活中就隻有訓練和執行任務,按部就班,不用自己做多考慮。但是那一次拆除戰爭遺留地雷的任務裏,那麼簡單的任務,齊持根本沒想到那是一個子母雷。爆炸讓一起執行任務的一個戰友受了輕傷,齊持卻被炸飛昏迷了3天,醒來的時候,齊持的左手已經不存在了。
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今天齊持一個人就出了院。看著這個沒來過幾次的家,齊持毫無頭緒的就那麼一直坐到了天黑。最後隻是就這涼水吃了一個饅頭,就躺倒在床上入睡了。第二天軍人的生物鍾讓齊持早早的就在五點醒來,這是平常訓練開始的時間。齊持現在卻無事可做。昨天剛剛出院,但是隊裏的通知卻還沒有下來,不知自己去向如何的回到了這個一直租著卻沒有住過的房子。但是這房間卻也是空蕩蕩的不像是住人的地方,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廁所和冰箱,下樓去買了一點生活用品,東西剛買回來,隊裏的電話就來了。
“齊持,決定下來了,現在歸隊吧。”
“是。”
到了熟悉的營地,齊持知道自己的安排八九不離十大概是要退役了。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齊持做好了心理準備大步進去,“齊持歸隊。”
麵前除了隊長以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是個中校,齊持又一個立正“長官!”中校握住齊持的手:“不必客氣,上士。你的犧牲團裏十分惋惜。你的精神是可敬的!”中校對著齊持一個敬禮:“中校張員,向你致敬!”
隊長高石走過來拉著兩人說:“來,咱們坐下說吧。”各自坐好後,高石對齊持說:“齊持,本來你這種情況,國家是會讓你退役的,補助也已經下來了。但是,團裏從高層接到了一個任務,我覺的十分適合你去。如果你還有心為國家效力的話,那麼這個任務我決定交給你!當然,你覺得累了的話,還是可以選擇退役。”
齊持沉默了一陣,想到自己從畢業就在軍隊還真的沒什麼工作可以做,一個殘疾人如果隻靠國家的補助活著,隻要這樣一想這讓自己難以忍受,隨即齊持說道:“隊長,如果這個任務我能做,我願意接受。但是,是什麼任務,我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怎麼做?”
一旁的張員開口說道:“齊持啊,你知道最近有一款遊戲嗎?叫《沉默》。”齊持點點頭,說:“住院的時候聽人們說過,好像是國家推出的全息遊戲,十分受期待。”
張員笑了笑,接著換上了很嚴肅的表情說:“《沉默》裏運用的是國家的最新技術,是我們國家自己研究的技術,這項技術甚至超越了國外。但是《沉默》一開始是作為一款測試陽炎七號,也就是最新的超級計算機的性能所存在的遊戲。直到有一天,一名老技術員,把研究所在研究的一項未知的運算程序加入了遊戲,並且把並不穩定的人工智能植入了主機。留下了他所作的一切就消失了,國家尋找了幾個月之後才發現,這名技術員已經在一個醫院因癌症死亡了。自那以後,研究所發現,《沉默》被陽炎七號的人工智能不斷的完善,逐漸的發展成了一個世界觀十分龐大的遊戲,以陽炎七號的運算能力,足夠去運算這個遊戲,可以稱為是第二個世界。”
張員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齊持,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機密了,如果聽過之後,你就必須接受這個任務。你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齊持本來就是抱著接受任務的念頭,當然不會拒絕,得到齊持肯定的回複後,張員接著講了下去:“研究所的技術員不能完全操控那個不穩定的人工智能,也完全無法交流,所以當技術員發現,當初那個被加入的計算機能成為了《沉默》這個遊戲的運算基本框架時,為時已晚。誰也不知道這個計算程序的作用是什麼,這段程序的研究者就是那個死去的技術員。資料也被技術員帶走,能確定的隻有這段程序是和製造遊戲人物的全息的腦電波讀取有關,隻能說經過很多的小白鼠以及靈長類的實驗,證明是無害的。”
齊持聽到這裏有點無法理解,問道:“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將《沉默》作為一款遊戲發放呢?”
張員搖了搖頭說:“這就是更高層次的機密了,我也沒有權利知道。我所知道的信息就是這款遊戲,對於人體很有可能會發生改變,而這一點對於人民是隱瞞的。但是探究對人體會發生的改變是什麼,這就是你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