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鎬京,有一酒樓,名曰飲月樓,裝飾典雅,頗有些曆史氣息。據傳,這望月樓可以追溯到廣寒至尊的時代,當年廣寒至尊證道後曾到此對月而飲,故此這座酒樓便改名為飲月樓,距離現在已經不知多久了,時光流轉,幾經修補,萬載老店的歲月悠悠之感撲麵而來。
皇甫難得的沒有修煉,此時便在這飲月樓第八層自酌自飲,最高的第九層是去不了的,據說當年廣寒至尊便在第九層對月懷思,故此酒家封了九層不讓凡夫俗子汙了這等聖地。酒樓生意頗為不錯,此時雖已是夜幕降臨,但絲毫不見來客有變少的趨勢。也是,對修士來說夜晚白天沒什麼區別。
望月樓消費頗高,要不是皇甫有積累了十年的皇室成員基本的元精怕也是消費不起,這第八層的消費就更高了。因此雖酒店生意極為不錯,但第八樓人數並不多。皇甫孤身一人臨窗而坐,對月而飲,頗有些“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孤寂之感。
樓下,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或頂著虎頭,或伸著豹尾的異族,甚至皇甫竟看到了一棵兩人高的鬆樹,以根為腳,招搖過市,但行人對此絲毫不以為奇,顯然是習慣了,如此種種,甚是光怪陸離。
皇甫看著樓下古香古色,千奇百怪的“行人”,恍如隔世,眨眼間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三年了,卻仍不由的有種格格不入的孤寂之感。
說起來,這家夥來到這個世界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明月彩雲又被他送進了宗門,而今喝酒也隻能獨飲獨酌。這貨頗為感慨自己的心酸,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直接就是十年禁閉,說來也是丟穿越者的臉。
“不過我那位便宜姑姑長得倒是不錯,甚是嫵媚。”這貨心思頗為跳脫,剛才還在感傷自己,一瞬間卻又想到了美女。
皇甫在這裏小酌,樓下卻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節奏感極強,仿似有節拍似的。來者是一個少年,體著黑衣,身材頗為魁梧,皇甫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高的了,但來人卻竟比皇甫還高了一頭。他行走間龍驤虎步,不怒自威,那張稚嫩的臉竟有些霸氣顯露。
皇甫自飲,他也看到這個少年了,也是有些驚訝於少年的不凡,但也沒甚在意,卻沒想到這少年竟然直衝他而來。
“你便是三皇子皇甫?”少年也不管皇甫,直接入座,開口道。這少年的目標直指皇甫。
“皇甫是皇甫,卻不是三皇子。”皇甫皺眉道,他覺得這麼說話逼格很高。
“果然,你怨氣很大啊。”少年眯起了眼睛。
“你又是誰,為何而來”皇甫感到這少年對他好似有些不爽。
“打過我,你就知道我是誰,為何而來了!”少年言語間頗為霸氣,話落便揮拳而出,攻向皇甫。
皇甫伸指迎上,拳指相接,皇甫隻覺一股大力襲來,霸道無比,立時變指為掌,掌心神光爍爍,散發朦朧寶光二次與對方拳頭迎上。
“嘭”拳掌相接爆出雷鳴巨響,讓酒樓食客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
皇甫手臂有些發麻,他吃了暗虧。甫一交手,皇甫便立時明白,單以肉身而論,他不是對手,對方肉身強橫無比,很有可能肉身築基完美!同時肉體完美,他卻是凡體,弱了不止一籌。
皇甫揮拳而上,主動出擊,拳上金光閃爍,明知肉身不是對手卻想試一試自身肉體極限在哪。少年也不甘示弱,掄拳砸向皇甫,少年拳上有玄光閃爍不定,顯然也是動用了大法力。金光與玄光相遇,爆發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波動,蔓延向四周。周圍看客被兩個少年嚇了一跳,如此一擊,隻有豪強方能打出,現在卻出現在了兩個少年身上,此時看到外泄的波動蔓延過來趕緊出手,抵禦住餘波。
“這裏施展不開,你我角鬥擂台一戰。”他說的擂台是鎬京中專門用以解決糾紛的地方。說罷,便自顧閃身離去。
“正有此意!”皇甫飛身而起,直奔擂台。
“這兩個少年是誰?竟有如此天資!”有人喃喃問道。
“你看那黑衣少年,像不像我大周五皇子?”
“正是,正是,我曾見過這位皇子,據說天賦驚人,肉身極為恐怖。”
“與他對拚肉體的這位又是誰?未曾聽聞過?”
“不知。但我等可以去擂台一觀,想必會有道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