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下的大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被管亥所部五千精兵死死壓住陣腳的三萬民壯,就像一群綿羊,被一頭猛虎強逼著往前衝,明知道是死,他們卻別無選擇。
軍陣之前的韓烈,目光冰冷的看著那一排排倒下的屍體,內心卻不由一陣抽搐,眼前那些倒下的黃巾民壯,那都是一個個農民啊。
他們手中有的甚至還那著鐵鍬,鋤頭以及木棒等奇形怪相的武器,他們沒有辦法,同樣軍陣前的韓烈也沒有辦法,雖然屠殺這些民壯,很殘忍,但戰場上素來都是屍山血海,隻要一息尚存,就沒有仁慈可講。
占據風口上方的韓烈所部,兩千人一陣的箭雨,輪番射擊而出,密密麻麻的箭雨,在風向的助力下,威力比起平時顯然更添威力。
一支支羽箭,就像雨點般落在了敵陣之中,那些被驅趕著的民壯,隻能用血肉之軀阻擋,慘叫之聲,吼叫之聲,痛呼之聲,響徹戰場。
“傳令各部,組成錐形陣勢,直搗敵軍中軍陣營。”眼看著黃巾叛軍已經殺到陣前,韓烈沉聲下達了軍令的同時,橫刀縱馬而出,左右五十騎親兵在太史慈的率領下,形成兩翼護衛殺向了敵陣。
明晃晃的刀光,在耀陽的折射下,猶如一麵麵反光鏡,一旦折射到衝上來的敵人眼睛上,頓時讓那些敵兵腳步一滯,眼前也隨之出現了刹那的失明。
戰場之上,身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間,搶先到一點先機,就足以產生致命的結果。
韓烈一馬當先,手中的斬馬刀,橫掃而出,刀光劃過,迎麵而來的一名軍士,直接被他雷霆的一刀斬成兩半,噴射的鮮血井噴而起。
“忠於大漢,忠於百姓,赤焰所向,不死不休!”
四千如狼似虎的赤焰軍將士,緊隨而出,口中發出了一聲聲怒嘯。
趙雲手中的龍膽槍,一槍刺出,幻化著一片槍影,迎麵衝了上來的數名敵兵,雙眸一直,身上一冷,無不萎靡的倒下了去。
軍陣之前的典韋,徐晃二人同樣也是身先士卒,在這樣的肉搏拚殺之中,雖然個人的力量有限,但正所謂將乃兵膽,眼看著自家主將勇猛的身姿,赤焰軍的士卒自然也是膽氣上升,血性噴發。
“殺!”手持精鐵槍的太史慈,槍法雖然算不上精妙,但卻大開大合,在這樣的衝陣搏殺之中,卻是殺傷力驚人,絲毫不弱於韓烈帳下任何一人。
赤焰軍的鋒芒無堅不破,韓烈、趙雲、徐晃、典韋、太史慈五將形成錐形陣型,衝入敵陣,刀光槍影,如山如林,瞬間就撕破了敵陣,直擊中軍大纛。
立於中軍位置的管亥,看到僅僅一個接觸,漢軍就撕開了一道口子,直擊撲了上來,內心咯噔一下的他,麵色不變的吼道:“各部迎擊,斬殺一名漢軍者,賞百錢。”
“殺,殺啊。”管亥帳下的五千士卒,受此鼓舞,頓時爆發出一聲吼叫。
“赤焰所向,不死不休!”麵對黃巾軍的怒吼,迎麵而上的赤焰軍,絲毫不讓的衝了上去。
深入縱深,韓烈早已經棄馬,肉搏廝殺,步戰顯然比騎在馬上目標更小,殺傷力卻更大,手持斬馬刀的韓烈,化身殺神,刀光所過,血光殘臂橫飛。
“殺了他。”一名黃巾小頭目,眼看韓烈身穿獸麵吞頭鎧,紅錦披肩,一見就是漢軍大將,立功心切之下,他隨即指揮著部下二十名軍士,持槍呈扇形圍了上來。
“死開。”麵對著十幾杆刺上來的槍刃,韓烈冷喝一聲,手中斬馬刀化著一道光芒,一招‘虎嘯山林驚’使出,隻見刀芒閃過,刺上來的槍刃,要麼被擋開,要麼被斬斷。
趁勢一步踏出,戰馬刀平推而出,一舉震開另一撥刺來來的槍刃,左手拔劍而出,泰阿劍演變出一道孤光,瞬間就劃破了三名敵兵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