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弟子麼?”
天水宮大門外,一名長相幾分仙風道骨的白衣老頭上下打量著陳清羽,拿著手上那張畫像對比了幾下,臉色不著痕跡。
此時的陳清羽,一臉的正襟,因為這個過程有關他能不能混進儒門,因為太重要,就顯得幾分嚴肅,在外人看來,新來的弟子多半有些緊張,幾名站在一旁的儒家弟子隻是淡淡一笑。
“模樣上大致沒錯,不過本人比畫像上的還要傳神些,”老頭摸了摸胡須,滿意地點頭道:“你叫張朋是吧,來自嶺西城?”
“是的,”陳清羽答得很是謹慎,不知怎的,他覺得這個老頭這種穩重模樣讓他有些不安,仿佛真有看出他真假的能力。
“好了,”白衣老頭沒再多說,指著一名儒生道:“子貢,領這小家夥去新人弟子房處,給他安排一下。”
“是的,師叔,”一名背負長劍的,十八九歲的年輕儒家弟子點了點頭,微笑地對著陳清羽道:“師弟,跟我來。”
“是的,師兄,”陳清羽心中舒了口氣,趕緊溜向那名更好說話的師兄身後,隨著師兄向著別處走去。
可就在這時……
“等下!”
老頭突然有了什麼發現,一聲叫住了陳清羽,陳清羽心中一悸,暗叫糟糕,難道這老神仙難道已經看出他的不對了麼,自己究竟露了什麼破綻……
忐忑之間,隻見老頭已經向著他這邊走來。
白衣老頭麵目凝重,盯著陳清羽,然後,他伸出手,重重對著陳清羽背後一拍。
“儒家子弟,養浩然正氣,講的堂堂正正挺直胸膛做人,你這樣佝僂著算什麼,賊麼?下次記住挺直腰板!”
陳清羽驚出一身冷汗,可當他聽到老頭的這一言時,心中反倒鬆了口氣,趕緊把腰板挺得無比之直,正色道:“明白!”
“好了,這下可以走了。”
說罷,老頭甩甩袖子,繼續悠閑地去大門處曬太陽。
看著那老頭離去,陳清羽暗道好險,原來虛驚一場,所謂的仙門中人似乎也沒想像中那麼厲害……
他身旁的負劍儒生笑道:“師弟不必緊張,這名師叔就是這樣,對於細節方麵的要求很高,很多新來的弟子都會被他驚上一驚,即便我們這種呆了幾年的弟子都要被他數落幾頓,習慣就好。”
“原來如此,”聽著儒門師兄的解釋,反倒解了陳清羽的尷尬,他打量著部分儒生的打扮,好奇道:“師兄,為什麼有的師兄身負長劍,有的不負?”
“你不知道麼?”陳清羽身旁的儒家師兄道:“儒家雖名為儒劍雙修,但這是之後集大成之後的事了,所謂術業專攻,剛入門之時,弟子分為劍生與儒生,劍生學劍,儒生修琴棋書畫,這樣才能發揮彼此的特點,直至一門難有進展時,或可精習另一門,但這種天才畢竟隻屬少數,不分類精習的話,我們儒門哪有這麼容易崛起?”
“師弟受教了,”陳清羽汗顏,也沒再敢多分,怕言多必失。
不過,他身邊這名師兄似乎挺好說話,望著陳清羽背後所縛之劍,笑道:“師弟,你即為儒生,為何負一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