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埋怨海天闊。海天闊苦笑搖頭,對雷戰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次能僥幸脫身,哪裏還敢再小看他們。就算是接下來的騷擾,也得多加小心了,我想那個巴納德不會讓咱們輕易得手的。像今天我遇到的這種級數的高手,他們到底還隱藏著多少?要是各家之中有這麼一個兩個的,咱們也隻有黯然收場了。”
雷戰微微搖頭,皺眉道:“據我所知,奧佛爾家實力雖然強,但高手也就那麼幾個。上次那個僧侶就是個意外了,但誤打誤撞下,竟被咱們給嚇死了,實在是邀天之幸。剩下的,除了另一個供奉袁波外,就是巴納德的兄弟索特,和那五大長老了。如今索特授首,而五大長老。”
說到這兒,偷眼瞥了眼坐在一邊的霍芷茵,見她目光散亂,麵上一片追憶之色,並沒聽到自己說話,心中暗暗歎息,這才接著道:“其中一家已是沒了,剩下的經過那一家的遭遇,又被咱們這麼一通攪和,就算被巴納德逼迫,估計也不會真的與咱們不死不休。到時候,隻要你們能拖住這幾個長老,我便可以與那巴納德父子算算總賬了。不過今天海大哥遇到的這個人,卻要好好調查一番,這巴納德竟然還有隱藏,不摸清楚情況,隻怕咱們要吃大虧的。”
海天闊頷首,深以為然。兄弟幾人將第二天的行動又再研究了一番,這才紛紛起身,準備休息。霍芷茵卻忽然道:“小戰,我做什麼?”
雷戰一呆,心中大是為難,有心要讓她老實在這兒呆著就行,但看她眉目之間的鬱結,知道怕是絕不可能。微一沉思,道:“芷茵姐不如就和我一起吧,這幾天咱們就在外圍,先跟他們玩玩,等到巴納德眾叛親離的時候,咱們再直接麵對他。”
霍芷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點點頭應了,自往狂風團員給她準備的帳篷歇息去了。雷戰看著她孤寂的背影,心中一陣的憐憫,知道這個女孩隻怕有一陣子,是走不出喪父毀家的哀痛了。
第二天,眾人依計而行,各負其責。鬼醫倒也沒再鬧別扭,見了雷戰雖是麵色陰鶩,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雷戰眼見這古怪老頭兒,這次竟大反常態,心中雖是暗自嘀咕,卻也暗暗歡喜。與眾人別過後,帶著霍芷茵,自往奧佛爾家抽冷子大鬧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哥特等人的家中,時不時的被雷戰等人襲擊。每每當哥特等人出來時,這些人便早早離去了。眾長老家中人人自危,不敢落單行動。但是人要活著,柴米油鹽的總是需要的,雷戰他們擺明了是想困死這些人,家中雖說是有些存貨,又怎麼架得住天長日久?是以,最終各家之人終是受不住了,紛紛向各自家主求告,人心漸散。
他們這邊如此一鬧,又被巴納德傳話說是鬼域領主的人來找麻煩,卻刻意的不提雷戰的名字,整個樓桑村的人也是惶惶不安。隻是對巴納德家向來少有好感,再加上雷戰等人刻意的撒播消息,說隻是針對巴納德一家,並不波及其餘,除了村長巴桑和羅家家主羅天,唯恐這是鬼域領主的煙幕,親自往巴納德家商量外,都是緊閉門戶,與巴納德家離得遠遠的。
而哥特等各家被雷戰這麼一搞,本就不願陪著巴納德遭殃,又得了家人的哀告,便睜一眼閉一眼的默許了。至於裏麵有沒有順水推舟的事兒,更是不必多提。於是,自第三日起,各家便陸陸續續的一批批的人向外遷走。巴納德雖是惱怒,但眼見幾個長老仍在,對下麵的人卻也無奈,隻得默認了。
如此,等到最終整個奧佛爾家族,隻剩下巴納德一家和四大長老時,巴納德的宅院,便如同被剝光了一般,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雷戰等人的麵前。
望著極遠處院牆上,影影綽綽的幾個家丁,站在高崗上的雷戰麵含冷笑,轉頭對渾身撒著寒氣的霍芷茵道:“芷茵姐,你準備好了嗎?巴納德那個老狗想必也已經等急了,咱們可不能讓他失望才是。”
霍芷茵目中射出無盡的恨意,緊緊抿了抿嘴唇,堅定的點點頭。雷戰長笑一聲,向她微一點頭,晃身下了高崗,直往巴納德家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