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這個怪癖的緣故,至今他都沒想過納妾,對於成年男人該有的某些欲念,相互撫摸和相濡以沫的厭惡感能全數戰勝。
“南兄,我便不陪你進去了,勸你三思而後行,錢財畢竟隻是身外物,別害人害己。”慎重的拍拍好友肩膀,自從十年前那件事後,這家夥就徹底視財如命了,仿佛對他來說,隻要有了錢就有了全世界一樣,這是種錯誤的觀念。
卻無人能勸說得了,某些陰影已經形成,根深蒂固,末了又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哪怕是錯誤的決定,我也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南思臣難得聽到這麼窩心的話,錘了好友胸口一記:“好兄弟。”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堂。
上官無極則百無聊奈的環胸四下走動,琢磨著如何能徹底扳倒顏家,顏滄溟越來越放肆了,而上官明德那家夥又對這些亂臣賊子言聽計從,哼,還太子呢,永遠隻看得到眼前利益,從不想後果,鼠目寸光。
樹上的淩燁屏住呼吸,見白妙雪正款款而來,隻要越過拱門,二人便會碰個正著,緊緊握住枯枝,這可如何是好?
白妙雪拉緊厚厚的大氅,加快腳步,她要求和男方先見麵就已經等於拒絕了這樁婚事,此刻更是想速戰速決,回頭好回房學刺繡,再繡不好,娘又得叨叨了,其實她發現刺繡也挺好玩的,還能打發光陰,因此並不排斥。
這樣活著真沒意思,每天都得按部就班,千遍一律,幾點起床,幾點吃飯,然後幾點睡午覺,終日無所事事,才一個多星期就難以忍受,真不知道幾年後會不會瘋掉。
‘啪!’
“啊!”頭部傳來微震,白妙雪摸摸帽子,再抬頭四下張望:“誰啊?還有沒有公德心了?”該死的,哪個混蛋拿雪球丟她?
淩燁笑著拍拍手。
拱門另一邊,上官無極猛然抬頭,細長眸子大張,僵硬的轉頭看向石牆,可以確定那個聲音就是從裏麵傳出,幾個箭步衝到了拱門口,兩名女子正背對著他整理妝容,即便穿著厚實,可他還是透過背影斷定其乃天香國色。
這般窈窕的身段和展露在外的纖纖十指,晶瑩剔透的肌膚,是她嗎?
淩燁看著白妙雪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俊不禁,至於什麼是公德心,他還真不知道,幾天觀察下來,他覺得這個女人總會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那張臉雖然還是覺得很醜,但已沒最初時那樣排斥了。
善良、可愛、溫柔、偶爾逼急了也會罵句粗口,哪怕知道佩兒老是嫌棄她,也裝作不知,但絕對不是她怕了誰,而是對那些異樣的眼光表示漠然,不論別人怎麼謾罵,她也不屑計較,仿佛在她眼裏白家幾姐妹和那些下人都不配她動怒一樣。
堅強、有毅力,這是他如今對她的評價,見上官無極追了上去,唇角勾起,這事總算辦成了,還是那句話,白妙雪,希望你能真正快樂起來,哪怕隻是短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