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子不教父之過,但不是所有家長都做得麵麵俱到,他能口出狂言搬出他爹的名諱,我想絕不是縣老爺刻意縱容,如果他爹是個好官的話……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他弄牢裏好好讓人改造改造就可,不必殃及他的家人。”
上官無極聞言緩緩勾唇,的確,孫大人是個為民請命的清官,或許就因此才沒時間好好教導這個不孝子吧:“看在妙雪的份上,本王便饒了他的家人,子欽。”
“屬下在。”安子欽上前拱手。
“去告訴孫大人,此事與他無關,令將剛才那小子弄地牢去好好改造一番,什麼時候洗心革麵了再放出來,青天白日就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簡直目無王法,吩咐牢頭,不必跟他客氣。”即便調戲的不是白妙雪,這種人,他也絕不輕饒。
安子欽點頭:“屬下立馬去辦。”末了,抬眸看了一眼蒙著麵紗的女子,心腸不錯,也不枉王爺如此傾慕於她。
白妙雪看了看地上的若幹屍體,心情變得極其複雜,就算是王爺,也沒權利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大開殺戒吧?腦海裏想的明明就是殺人償命的。
某男蹙眉,小丫頭當真不害怕?剛才他可是在最短時間內奪走了十多人的性命,如今她居然這般冷靜,有點膽識:“介意本王陪你逛逛嗎?”
“當然不介意,可是禮物的話,我想自己挑選,你最好不要偷看。”
“還搞神秘,行,不看就不看。”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
“那走吧。”某女知道此人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他能說出想和她同行,不管她同不同意,到最後結局都是一樣,何必要多此一舉爭執一番呢?
一路上沒有再多做攀談,而是自顧自的四處觀望,她以前真的生活在這個地方嗎?這些建築和風土民情為什麼她覺得那麼奇怪?
上官無極也沒主動閑聊,時不時偏頭注視,劍眉深鎖,從白妙雪來到市集後就一直這樣,神情恍惚,眼不看路,且此刻瞳孔內寫滿了故事,一些朦朦朧朧的故事。
為何如此失魂落魄?仿佛一切對她來說都很陌生,垂眸看向一直緊握著的拳頭,她在害怕,因為失憶的緣故?雖沒查到她為何會失憶,但妙雪的確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妙雪早神遊太空去了,沒注意到腳正踩到一根棍子上,身子驀然向後倒去,來不及驚呼,一隻鐵臂就將她圈住,等確定不會跌倒後才劇烈粗喘。
“你走路都喜歡望著天嗎?”上官無極俯瞰著懷中女子厲聲問,就她這樣,萬一踩空摔倒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正在想事情,沒太注意,以後不會了。”怪事,就算栽倒了疼的也是她,他那麼緊張做什麼?好吧,沒忘記的話,他說他喜歡她。
男人將人扶起,後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妙雪,我看你剛才一直魂不守舍,是不是因想不起以前而驚慌?想不起來沒關係,大不了就重頭來過,今後的路有我陪著你,不要擔心,好嗎?”果然他一點也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