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極挑眉,饒有興致的上前隱沒人群中,除去白妙雪的傾國之姿,他發現這個女人還有許多地方令他萬分好奇,她怎麼就篤定偷東西的是那個夥計?
連他都以為凶手就是那兩個小丫頭了。
白妙雪攔住要打人的女孩兒,笑道:“這種時候,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要想以示清白,就得沉住氣。”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狗眼看人地,姑奶奶雖然隻是個乞丐,但絕不會做那雞鳴狗盜之事,起早貪黑不偷不搶填飽肚子,可比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百倍,給姑奶奶官做,姑奶奶還不稀罕呢。”夏桐頗為豪氣的拍拍胸脯。
夏柳也環胸昂首喊道:“可不是嗎?姐還覺得做乞丐別提多逍遙快活呢,哪來那麼多虛與委蛇?你們一百多張嘴認定我們姐妹倆是小偷,不就是認為我們是討飯的乞兒嗎?今兒個就把話放這裏了,若是這位姐姐證實他是罪魁禍首,我就打斷他一條腿。”
“若證明我們是小偷,那行,我們自行斷腿。”夏桐狠瞪了一眼那些個圍觀者,仿佛情願死也要爭這一口氣。
白妙雪搖搖頭,這倆女孩兒太容易衝動了,且那麼肯定她能讓凶手現原形?性子不是一般的狂躁,一個控製不好情緒的人,很容易吃虧上當,為了證明清白,連腿都不要了,這得多有誌氣?
“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你們,隻是在實事求是,這聲姐姐還是免了吧。”愚昧,現在試圖攀親戚不是自找死路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她們是一夥的呢。
夏柳抿緊唇瓣,卻不後悔方才脫口而出的承諾,因為她們壓根什麼都沒偷,腿自然能保住,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姑娘,你說是這夥計偷的,可有證據?”
“是啊,這可不能胡說,萬一誣陷了好人,還得放縱賊人逍遙法外。”
大夥你一句我一句,聽得店鋪老板頭冒青煙,指向白妙雪怒斥:“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說不定就是一夥的,我自己的夥計我會不了解嗎?他在我這店裏幹了那麼久,早不偷晚不偷,偏偏這個時候偷,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白妙雪依舊冷靜如常:“夥計,你聽到了嗎?如果我把東西從你身上找出來,她們可是要打斷你一條腿的。”
“找就找,誰怕誰?掌櫃的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又豈會偷他的東西?再說了,那玉珠是太子預訂好要送給太子尊妃的,明日就得送去,到時拿不出東西,老板就得受到牽連,我能幹這麼忘恩負義的事嗎?”夥計說得理直氣壯,不留絲毫破綻。
某女卻輕笑一聲,點點頭:“這買家背景不錯,到時候拿著玉珠說是從賊人手裏高價買來的,少於三百兩不賣,這太子缺這點錢嗎?他會想,這是個好東西,否則為何剛說要買,就被人偷走了?三百兩就三百兩,買了。”
先是炒作,後是高價出手,肯上當的比比皆是,看來她白妙雪還擅長做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