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歌沒說話，跟著許亦琛一直開到了客廳坐下，顧臣給二人都倒了一杯茶後便識趣的先退下了。
許亦琛看著桌上的茶若有所思，他一般不喝茶，所以沒他吩咐顧臣是絕對不會泡茶的，他知道她喜歡喝茶，隻是沒想到他也知道，且很自然的就泡了壺龍井。
許亦琛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說:“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照片那事是不是你幹的？”沐朝歌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桌上的茶她碰都沒碰，她自然是知道他是特意為她泡的，許亦琛不喜茶這事她一直是知道的。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許亦琛似笑非笑道。
“不信。”沐朝歌很直接的便表明了態度，是的，她不信他，在他將她對他的信任一點一點的耗盡之後她就不再信他的了。
“不是我。”許亦琛回答的很簡潔，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一絲絲期盼。
沐朝歌覺得有些好笑接而轉換了話題，“OK，那你為何收購T台？”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許亦琛端著茶杯，手指輕撫著咖啡杯，借以掩飾心底的不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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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歌走後許亦琛將顧臣叫了回來，先是讓他去著手調查照片的事情，接著才問出了他憋了好一會兒的問題。
“你們認識？”許亦琛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是在問“你吃了嘛？”一樣很自然。
顧臣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到他的她誰。
“嗯。”顧臣點了點頭。
“認識多久了？”許亦琛接著問道，絲毫沒有什麼不自然。
“應該有八年了吧。”顧臣輕歎了一口氣，他與她認識八年了呢。
許亦琛沉默了，如黑曜石般明亮深邃的眸子暗淡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八年！他整整八年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她一直躲著他，見麵更是少之又少，他也想了念了她整整八年！
就在顧臣以為許亦琛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又問了，“什麼關係。”他問的依舊簡潔，依舊是一臉淡漠，顧臣也沒多想，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見他低著頭沉默著，許亦琛眼底的深意更現了，“不能說？”
“不是。”這一次顧臣回答的很快，理了理情緒他接著道，“我們是初戀。”
顧臣的回答無疑是個重磅炸彈，許亦琛震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想過他們之間的很多種可能，可是這個他連想都不敢想可能卻是最真實的現實。
初戀！他們竟然是初戀？！
許亦琛強忍著心中的戾氣，為了不在外人麵前失態，他將顧臣遣走了。
顧臣剛帶上門便聽到了巨大的動靜，劈裏啪啦的是瓷器摔碎的聲音，以及排山倒海的茶幾桌子推翻在地的轟隆聲。
顧臣一驚，他說錯話了？他本來是想進去看看情況的，最後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他最終決定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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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臣剛走許亦琛就忍不住的將手中的杯子已經茶幾上的所有東西甩到了地上，似乎還不夠解氣，他又將茶幾掀翻了，旁邊的桌子也沒有幸免於難。
最後許亦琛疲憊頹廢地坐在了地上，他始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可僅存的理智卻又告訴他，這事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很想打電話去質問沐朝歌，為何她離開後那麼快的就移情別戀，可是他該怎麼去問？問她什麼？他又該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去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