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奧修拉爾搓了一下手掌,好讓它們暖和起來,“何況你都已經死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吧?”他有點不以為然地說。
“天哪!瞧您說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裏這間小小的屋子啊,您難道沒有看見別的幽靈住的多糟嗎?何況如果出了什麼漏子,溫斯特一定會讓貝魯克再把我帶到別的什麼地方去——比如,幽靈墳場?哦……不……”他嚇的發起抖來。
“幽靈還有墳場?太滑稽了!”奧修拉爾大叫起來。
“對……就在伯勞斯山那兒……有無數的德可拉草,朵朵對幽靈都是致命的……”
“等等!”格蘭莉斯打斷他,“你說伯勞斯山?”
“對,是在那兒……”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隻有聖靈節那天德可拉草才會收起那些要命的花來,讓我們通過通道,回原來的世界去……”
“通道!”幾個人同時叫起來。
“你說‘通道’?!有通道!真的在伯勞斯山?”奧修拉爾連連追問。
“對……沒錯,伯勞斯山。每到聖靈節我就從那兒和大家一起回去,去見我親愛的愛靡麗……”他說著又開始懷念他的妻子,並且一把一把地抹眼淚。
“果然在伯勞斯山……那麼無名之穀在哪裏?”奧修拉爾問。
“在……”他剛要說什麼,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你們要去那兒?”
“對,快告訴我們!”他催促道。
“不,那不可以說。”他猶豫著退了幾步,“如果告訴你們那就是殺了你們了,我可不願幹那種事!”
“為什麼?!為什麼告訴我們就是殺了我們?”
“哈,您隨便去問誰把,先生。任何一個幽靈都不回告訴您無名之穀在哪裏的,因為那是溫斯特不成文的法令之一:告訴一個活人無名之穀的位置就等於殺了一個人——無論是被那玩意弄死,還是被那個人殺掉。反正最好不要接近那裏。除了聖靈節,那裏真的連個鬼影也不見的。”
“這算什麼?!”奧修拉爾大嚷,“溫斯特是誰?你們都要聽他的?”
“他是所有貝魯克的頭兒,全世界的貝魯克都歸他管,貝魯克是亡靈的引路者,這你們總知道吧?”
“一種能吃人靈魂的獸類,我知道。”葛瑞雅說,“可為什麼不許任何人接近無名之穀呢?”
“不知道。”他回答,“嚴格的說,他甚至不許我們談論那裏。”
“可惡!”奧修拉爾咒罵道。
“你說……‘那個人’?無名之穀住著人?”格蘭莉斯問。
“我不敢肯定……也是道聽途說的罷了……我,我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了……求你們不要再問了……”
“好,最後一個問題吧,”羅德裏安走過來,“在幽靈之國,哪裏還有活人?”
“溫斯特就是活人……他在亞洛托,那可不是個好地方,到處是貝魯特和德可拉草……還有麼……‘那個人’就真的是小道消息了……如果他是活人,就住在伯勞斯山裏。”
“明白了……”羅德裏安點點頭,對夥伴們說,“走吧,我們另找路出去,或者有別的們恰好開著……”
奧修拉爾提議不如用瞬間移動,而梅妮則表示她寧可多走些路,除非羅德裏安立即教會她咒語。結果他們隻好一起由學院的邊門離開了白色的城堡。
但情況卻和想象中不同。
除了植物,他們沒辦法找道一丁點動物的蹤跡。整個森林如此寂寥,偶爾才有一兩個幽靈經過,除此之外就是一潭死水。
葛瑞雅已經痕就沒吃東西了,雖然她一再說自己沒事,但誰都看得出來那是故作輕鬆的姿態。
五個人就在叢林裏漫無目的地遊蕩。他們收集了點野果和菌類算做早餐,之後便不停地尋找動物的蹤跡。但直到中午也毫無收獲。格蘭莉斯帶著在森林裏采的可可草回到城堡裏,用好不容易找到的鍋子熬成一點提神劑讓大家養養精神。下午,他們又去後山兜了一大圈。
然而再一次毫無收獲地回到城堡後,五個人都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