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又說我可以留下了。”展長道。
班主任頓時無語。
“展長,你回來了!今天可是輪到你值日!”嬴鈴道。
“哦,嬴鈴,謝謝你。放學了,還等我。”展長有些感動。
“掃地吧!你!我走了……”嬴鈴不領情,用不友好的語氣回答後,離開。
掃地、倒垃圾、拖地,高中生幹這些不算什麼?展長花了10多分鍾就完成了這些。最後,關燈、關門,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回家。展長越想越不明白路人甲所說的話,那麼,索性就不想了。
第二天,又在淮左高中。
“展長,早啊!聽說老師給你換了同桌。”某同學道。
“哦!”展長沒覺得什麼新鮮,照樣坐在座位上。
“聽說,有老師在對麵的網吧一次就捉回了十幾個學生誒!”
“是嗎?我就沒被抓到。他們也太倒黴了。”
“喂!你知道嗎?隔壁的班上有好幾對誒!”
“切。你還不是妒忌人家。”
“我好心跟你說,你還這樣說我。”
“好吧。我錯了。那幾對是誰啊?”
“聽說,有人跳樓啦!”
“怎麼啦?這樣想不開。”
“是往樓裏麵跳的。”
“你耍我啊!滾……”
“今天有什麼新鮮事哦?”
“沒啊!不過xx出新專輯了耶!”
“我可不喜歡他……”
“你敢這樣說我偶像,我跟你拚了。”
日子還是這樣過。不停地等著明天。
在這個季節,蟬不知疲倦地鳴叫。叫聲越過淮左高中的池塘,越過柳樹,傳到展長的耳畔。微風拂柳,展長在柳樹下獨自思索,不明白路人甲的那番話。路人甲希望展長找到自我。可,為什麼呢?展長把手伸入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紙條上寫著:11-1318:20,淮左旁馬哈咖啡屋。
這張紙條時路人甲在上次談話時塞給展長的,距約定的時間還差10分鍾,展長眉頭緊鎖,去?還是不去?片刻後,展長一咬牙,一跺腳,下定決心過去。他心想,路人甲那小子難道能吃了我?怕什麼!
放學挺久了,連值日的同學都差不多離開了。不過,籃球場上還有活動的身影。那是一群隻知道瘋打球的小子。展長背著書包向校外走去,路口左拐,不久,到了馬哈咖啡屋。
馬哈咖啡屋的外牆是咖啡色的,一看就知道這裏賣咖啡。展長以前從未來過這裏,因為咖啡賣得挺貴的,而且又不好喝。當然,展長現在的年齡還不太適合那種浪漫。一進咖啡屋,展長發現很多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書包。起初覺得有些尷尬,不久又釋然了。背書包就不能進咖啡屋麼?
在靠窗的一個座位,路人甲坐在玻璃桌旁熱情地向展長招手:“展長,這裏!這裏!快過來吧!”路人甲另一隻手端著半杯咖啡,看來,路人甲早就在此等候了。
展長走過去,把沉重的書包掛在椅子背麵,正對著路人甲,坐了下來。展長道:“路人甲老師,說吧!有什麼事?”
路人甲笑得很親切,表情親切過頭,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些不懷好意。路人甲遞了張菜單給展長,用長翅膀的語言道:“小展,咖啡隨便點。我請!上次在辦公室有些話不方便說,這次特地約你出來聊聊。”
展長不懂咖啡,直接從菜單上點了一杯最貴的,然後要求多加點糖。路人甲沒什麼反應,似乎早就知道展長會這麼做。展長道:“路人甲老師,現在,你就說說那些不方便說的吧!”
“叫路人甲老師就太見外了。畢竟我們那麼熟。小展,你就稱呼我作甲哥好了。下麵我說的,你可要保密喲!這件事隻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路人甲神秘道。
“沒問題。我不會說出去。繼續說吧!”展長開始感興趣了。
“你知道孔子那些老師哪去了麼?其實,他們回到了他們本來應該存在的地方。孔子該回春秋,項羽本屬秦末。淮左是一種幻境,我和你還有大家正處於幻境中,所以,我們才能看到孔子這些本不該存在的。當年你在這個世界死亡,但並不意味著死亡,隻是回到了你本來的世界,回到了你來的地方。我近來發現,找到回去的路,不止通過死亡這一條。而展長,我認為你能找到第二條路。”路人甲說這些近似荒謬的話,可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哦。我也一直在思考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這些問題。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你認為我能找到第二條路呢?”展長問道。
“因為你的身份。更多的,我就不能透露了。我們淮左也有虛擬設備,通過虛擬設備,你的意識可以進入另一個幻境,而我們會好好保管你的軀體。在另一個幻境,通過努力,你會找到我所說的真實世界。這些設備在圖書館中。你若有興趣,隨時可以過來。”路人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