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不自覺的放開了那個女孩,轉身去扶郝新華,口中喊道:“師弟,你怎麼了?”
郝新華緊閉雙目,似乎在承受著很特別的痛苦。十數秒鍾後,他才漸漸恢複平靜。而那個女孩之前被我偷襲,此刻見我突然放手,一下撲到我的身上,把我壓倒在地。我剛要推她,她卻一口向我的鼻子咬來,我趕忙側過頭,卻根本無處可躲,她雖然咬偏了,卻一下咬住了我的下嘴唇。我痛的大叫起來。
李站長趕忙過來想要拉起自己的女兒,可是那女孩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死死的就是不放開,李站長拉了半天也沒能把她拉開。
我痛的實在受不了,手在那女孩的身上胡亂的抓著,一把抓到了頭發,我右手向後拽她的頭發,左手則著趁空隙抓住她的下顎,然後用力一捏,她終於鬆開了口,但那雙手卻在我的身上拚命的抓撓。
我顧不得嘴唇上的疼痛,一邊避免被她再次咬住嘴唇,一邊想要掙脫。
突然郝新華趕了過來,一手抓住女孩的的頭,將那綠色的藥丸塞進她的口中。
三秒鍾後,女孩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然後漸漸無力的的栽倒在我的身上。
李站長將女孩抱起來,整理好衣衫,放到了沙發上。我也一骨碌爬了起來,用手撫mo著被咬痛的嘴唇,一邊怒氣衝衝的看著郝新華。
郝新華見我看他,將頭深深地埋向了胸口。
我怒道:“你剛才怎麼回事?”誰知這一說話,嘴唇更是火辣辣的痛,連吐字都不清晰了。
郝新華抬起頭看了看我,也不言語。
看他這個樣子,我更是惱火,追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郝新華搖搖頭,對我說道:“師兄,你沒事吧。”
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這才發現我的衣服被撕裂,扣子都不知丟到何處去了。胸口還有抓傷的血痕。之前沒注意到,似乎也沒有感覺出什麼,此刻才開始痛楚。
顧不得自己的狼狽相,我對郝新華說道:“她得的什麼病?”
郝新華不緊不慢的說了三個字:“失魂症。”
李站長此刻已經將自己的愛人也扶到了沙發上,那婦女也已經清醒過來,正望著自己的女兒發呆。聽聞郝新華說的三個字,兩人皆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他。
郝新華似乎感覺出大家的疑惑,用力的點點頭道:“確是失魂症。”
好奇的我趕忙問道:“什麼是失魂症?”
“一種很怪的病。對了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在西安的時候,那個卷毛的男孩被他的母親靈魂附體嗎?”
我點點頭,聽他繼續說道:“當時那個男孩的魂魄被他母親的壓迫住,所以我們表麵上看是卷毛男孩本人,其實靈魂已經是另外一人。”
“啊?”我驚訝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熟睡的女孩,依舊是一臉的迷茫困惑。
“隻是我不知道是什麼附在了這女孩的身上。但看剛才的異常動作,我估計並非異類。”
李站長聞聽此言,憤怒的站起來喊道:“簡直一派胡言!虧我真心請你來,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庸醫。我女兒分明是受了驚嚇患上了精神方麵的病,卻被你說的又是鬼又是妖的!你蒙別人行,想騙我,門都沒有!”
郝新華被李站長這一頓罵弄的不知所措,竟呆呆的楞在了那裏。
那婦女卻站起來,拉著李站長說道:“報國,你怎麼總是執迷不悟。之前媽來也說古怪,偏偏你不相信。媽那麼大年齡了,見的也比我們多。這鬼啊神啊的,我看搞不準還真的就有。”
李站長視線轉向那婦女,怒道:“我李報國走南闖北大半輩子,難道見的東西少嗎?也就你們這些女人總是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我是絕不相信!”
那婦女被說的啞口無言,房間裏一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突然,女孩拚命的咳嗽起來,趁大家不注意,竟然站到了沙發上,嘴裏罵道:“你們兩個雜碎,喂老娘吃了什麼怪東西。你以為憑你們一粒破藥丸就能壓住老娘我千年的道行嗎?”
聽得此番話,不僅僅是我和郝新華打了個冷顫,就連那李站長也是嚇的倒退兩步。
卻見郝新華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既然今日我們有緣相遇,何不現身相見?附在一個孩子身上,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