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姐姐(1 / 2)

順生走在冷風中,灰白色的帽衫套在頭上,他知道自己的臉上一定是自己最不喜歡的表情。是的,那種被人用原始的粗暴的力量來壓製的感覺十分的不好。每次遇到這種情況,腦子裏就會不自覺的充斥著原始的暴力的欲望。這種欲望像是會燃燒一切理智根源的野火,讓人躁動的出汗。

現在來說線索斷了。樂觀的估計下來盾子活著的可能性很高。首先,黑神家族的別墅那邊有著許多的屍體,卻沒有盾子的。第二,搜捕,黑神家族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緊張萬分,就說明沒有盾子的屍體,也沒有大概明確的線索。第三,維吉爾的隻言片語。種種一切都說明盾子這個現在的源頭還活著,還有挽回的餘地。

一種無力感衝刷著李順生,即便是當時背井離鄉,從要遠的東方大陸輾轉蛇頭組織,一路腥風血雨逃來撲克城也沒有這種無力感。盾子皮膚的白皙光滑,聲音的冰冷驕傲此刻無一沒有在刺痛李順生。

“媽的媽的媽的。”低低的暗自啜罵了幾聲。順生從小巷子的消防梯下爬下。

巷子的黑暗處有兩個打扮新潮的人牽著一個辦公室白領打扮的大胸脯女人刻意的往黑暗的角落走去,女人的步子輕浮,從淡淡的**中聽到的是迷迷糊糊的“怎麼了?你們帶我去哪裏?”可以說,在這個大學城裏還是有很多不為人所喜愛的黑暗的事情在發生著。不難想象,接下來應該是**彌漫的光景。

順生談了一口氣,故意的發出了一些聲響,咳嗽了兩聲。“請問需要幫助嗎?”

打扮新潮的**警告一般的看了迎麵走來的兜帽男,輕輕的揮舞了下手臂,露出了紋身。紋身是青黑色的數字和英文字母,69幫。一個在撲克城青少年中很有影響力的黑社會幫派,換在平時順生可能還真的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今天整個暴力的欲望充斥著身體。整個手臂充滿了憤怒的力量,都不需要提氣就有了用之不盡的力量一般。

“你們放下這個女人,我就離開。”聲音有點壓抑,也有點期待。

果不其然,這段視作挑釁的話讓兩個混混很默契的走前一步,右邊的一個梳著髒辮的手往背後,掏出的應該是一把手槍。

順生微笑了一下,左腳前墊,右腳擦地滑前一大步,三米的具體轉眼為零。刺啦一身脆響,然後那個掏槍的混混眼前就是一個放大了的拳頭,沒有任何猶豫的速度,敲在了那個髒辮男人的臉上。正中鼻子,緊接著的一下跟來的肘擊打中的是喉結。瞬間血液驟停,髒辮男感到巨大的疼痛和暈眩,偏偏喉嚨這像是塞了棉花,沒有辦法發出一點點聲音。

旁邊的白人混混還沒來的及反應就看到同伴緩緩的倒下,然後灰色的兜帽男人的側踢命中了自己的腦袋。眼前的世界抖動了一下,然後就是一片金星和黑暗。

“哼...”拿下兜帽,順生冷冷的看著倒地的**,髒辮那個肺受傷,沒有個一年半載好不了,另外一個輕微腦震蕩是少不了的。回過頭來冷眼的看著地上昏昏欲睡,一副high大了的表情的女人,李順生有點厭惡的啐了一口。不自愛的人才會和這種一看就是混混的人混在一起。說不定今天過後這個醉酒的女人還會怨恨自己壞了她的好事。想到這裏不由的走了兩步開外。不過一直以來童年養父的道德觀念還是挾持著順生。他帶上兜帽,回頭架起了女人,往最近的**旅館走去。

穿過幾個垃圾桶。旁邊少有的沒有昏昏欲睡的流浪漢,李順生來到了**旅館。老板**的看著順生,順生擺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還和老板攀談了起來,很快他就拿到了鑰匙。邁步進來了房間,隨意的把這個昏睡的女人放下。順生進來了洗手間,撥通了電話。本來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的,順生有點無奈的發現貌似現在短時間內自己進去了死胡同,每一條路都被堵的死死的。無奈之下才不得已打電話給那頭的人。電話嘟嘟的聲音讓人有點不安。

委內瑞拉,一處廢墟深處的倉庫裏不時的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慘叫和槍械激烈的聲音。一個個子十分高大的女人穿著迷彩的軍褲和厚重的傘兵靴,手中的機槍一頭被肩膀和巨大的Ru房夾住另一頭抵著一個雙眼充血的男子,男子的打扮像是武裝部隊的成員,正瑟瑟發抖的看著眼前的蒙麵的女人。

正當女人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她褲子後頭的一台破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女人持槍從來不發抖的手一個激靈。趕忙掏出手機小心確認,然後突突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接通了電話。

“順愛姐姐,我是阿順。你有空嗎?”李順微笑的看著錢包裏頭抽出來的照片,上麵是一個個子很高的漂亮女人,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從背後溫柔的抱住一個滿臉凶狠的男孩。

女人下意識的抹了抹手上的血跡,摘下了麵紗,露出了一張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漂亮的美麗臉蛋,細細的汗毛上沾著汗珠和血,紅色的血痕和白皙的皮膚交相輝映,眼睫毛濃密細長,眼睛大而有神,高挺的鼻梁讓五官的搭配深刻而和諧,覺得這是一張仿佛是在任何一種審美觀念裏麵都是美麗的代名詞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