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雖然嘴上說得狠,但最終還是交了幾萬元錢的大自費,讓雲星上了個普通的市重點。雲星知道家裏不富裕,拿出這麼多錢相當困難,自己呆在家裏,越想越不是滋味,總覺得沒有臉見所有人。他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不停地換著台,心想如果變成透明人,誰也看不到他,能夠真正的一個人靜一靜該多好啊……
七月份的天氣還不是很熱,可雲星感到家裏溫度越來越高,悶熱的很。渾身由裏至外火熱火熱的,他回憶了一下,冰箱裏應該還有幾根冰棍,便準備放下遙控器去吃兩根解解暑。他的視線剛剛從電視上移開就立刻發覺有些不對勁,遙控器的一半已經變成半透明,中間的部位外殼消失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的電路。而最讓他驚訝的是,他拿遙控器的手,不,他整條胳膊都不見了。
他心忽悠一下子險些跳出喉嚨,劇烈的心跳聲把他整個胸腔震得哐哐響。他鼓起勇氣順著僵硬在半空的胳膊看向自己的身體,一種莫明的恐懼油然而生,除了他穿的背心褲頭還殘留一絲淡淡的影像,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他慌忙扔掉遙控器,跑進衛生間的鏡子前,鏡子裏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錯綜複雜的思緒在雲星的腦子裏胡亂的纏繞在一起,絞得他腦仁兒都疼。自己突然消失了,會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啊?被人施了魔法?他四周圍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誰把我弄成這樣的?你給我出來!”他發瘋地胡亂揮舞雙手,試圖在空氣中擊中某個和他一樣的隱身人,卻隻是在白白浪費力氣。
他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呼吸了幾下之後,他平靜了一些,不管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先想想怎麼才能恢複正常再說吧。現在,他開始擔心,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像電視裏的變種人一樣被當成試驗品抓到某個研究基地,或是一生都要過這種躲避追捕,不被認知的生活。
恐懼的情緒逐漸蔓延,各種最糟糕的情況都被他想到,嚇得他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誰他媽這麼無聊,想玩死我啊!快把我變回原樣!”
他抱著頭無比的恐懼和痛苦,希望如果是上天跟他開的玩笑,那求求你老天爺,您換個人耍吧,我已經受不了了,您別就可著一個人折騰啊!他絕望地抬起頭,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老天竟然開眼!自己的輪廓逐漸清晰,影像慢慢開始顯現出來!他立馬趴在地上連連磕頭,雙手合十感謝蒼天眷顧。
不到一分鍾,雲星看起來又是一個正常的十四歲青春期少年了。他六神無主地癱軟在沙發上,回想著剛剛驚險恐怖的一幕,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麻辣的疼痛感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電視裏還在嘰裏呱啦的放著肥皂劇,他的腦海裏卻一直重播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驚悚片,他緩和了一陣情緒,覺得一個人呆在屋子裏有些後怕,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相當正確的。
不冷不熱的天氣,明朗清潔的城市,水洗過的白雲藍天,加熱過的暖暖驕陽,夏天的街道上處處都有養眼的美少女和性感的熟女……雲星一愣,不知道自己是犯什麼病了,怎麼好好的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感悟天氣就感悟天氣,怎麼突然又搞到美女身上了?平時看見別的男生在腳麵上綁小鏡子照女生內褲,掃除的時候故意挑事打水仗,專用水潑人家胸……自己不是一直對那幫人特別反感嗎?怎麼現在自己的思想也開始下流起來了?
他買了兩根冰棍狠狠咬了一大口,冰得舌頭發麻,試圖冷靜下來,可目光還是一直跟隨著眼前翩翩飛舞的短裙和絲襪。難道是自己青春期爆發了?這種衝動的感覺還真是第一次,之前的靈異事件此時已經灰飛煙滅,早被充斥在他腦子裏的性幻想和體內洶湧躁動的雄性激素排擠得無處容身。
雲星用力甩了甩頭,清醒了一點,他故意低著頭,不去看路上的行人,自顧自地悶頭朝前走,現在已經不怕了,還是趕快回家為妙。
“哎呀!”一聲嬌嗔,一個花季少女被雲星一頭頂了個跟頭。
雲星定睛一看,趕忙閉緊了雙眼。被他撞倒的正是班長冰冰,本來應該把人家扶起來的,可是自己的頭低的實在是太巧,正好看到冰冰裙子下雙腿間的部位……他羞得滿臉通紅,腮幫子像火烤一樣燙,閉著眼不敢過去扶。
“幹嘛呢?走路頭也不抬!”冰冰站起來,臉也是紅撲撲的,她沒發現雲星看她的裙子,她臉紅是因為雲星的頭正好頂到了她的胸。冰冰比雲星大一歲,女孩子發育的又比男孩子早,加上雲星從小個子就矮,她比雲星高出將近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