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流離門!墨不見!好,好,好!這仇,我容家記下了!”一個身著栗色十樣錦袍,頭發烏黑茂密的男子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扔在地上打個細碎,本瀟灑優雅的氣質,現在卻與氣憤相衝突,他那深邃犀利的鷹眼中透著點點殺機。
“王爺請息怒,那流離門的勢力如今如日中天,就算我們容家殺過去恐怕也討不得好!此事還是細商的好,莫要氣壞了您的身子!”管家模樣的老者拱拱手道。
“這流離門連我容安王之子也趕傷!分明是不把我容王放在眼裏!他們當我容康好欺負不成!”容安王乃是上一代皇帝和嬪妃誕下的最小的一個子嗣,所以這一朝皇帝已然年邁而他卻正直壯年,被這一朝的皇帝封為容安王。
“父王!那墨不見砍下了孩兒的左臂以後孩兒可怎麼見人!您可千萬要為孩兒做主啊!”說話的人赫然是冒犯雷爺的不可一世的那個年輕人,也難怪他心高氣傲,他是如今容安王之子,而容安王膝下隻有他一個孩子又是天元幫幫主的外甥。
“莫要著急,此仇父王記下了,我容安王與流離門勢不兩立!”
“王爺說得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皇帝那老小子馬上就要歸西了,他又沒有留下龍嗣,隻要容安王您使些手段,天下還不是您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天下都是您的了,讓那流離門三更死,沒人敢留到五更!”那老管家陰險的笑了笑,搓了搓兩手的手心。
“姥管家,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莫要再提!”那容安王話雖然是在嗬斥那管家,卻投去一個讚賞的表情。
“是,王爺小的該死。”話罷,管家和容安王兩人相視一笑,誰也不再提。
原安郡中某個青山綠水,鳥飛魚躍的山林裏,一個一襲黑袍的男子獨自坐在斷崖處一塊巨石上看著遠方,耳邊回響著鳥蟲的輕鳴,而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片刻後男子起身,一躍躍下了巨石穩穩落在地麵上,握著劍走向了離此地最近的陽城,男子腳力很快,沒用多久便走到陽城外,正欲進城,一個把守城門的衛兵攔住了他的去路,
“喂!穿黑衣的,站住!”衛兵囂張的叫囂道。
“何事?”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道。
“呦嗬!還挺牛氣啊?不知道陽城的規矩嗎?”
“我從外地前來,確實不知。”
“哦?外地人啊。”囂張衛兵打量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是這樣的,陽城城內不允許佩戴武器,進城需要交五十崇景幣。”
“恩?”男子略微一皺眉,“我的劍刻不離身,難道就不許進城了嗎?我怎麼沒聽說過進城還要交錢的規矩?而且我也沒看見其他人要上交崇景幣。”
“嘿,我說小子,你哪那麼多廢話?你還想不想進城了?不想進城你就給我去一邊呆著去。”
“這麼說你是在故意刁難我?”男子眼中寒芒一閃,正欲拔出手中的劍。
“王五,你那怎麼回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聞聲走了過來。
“哦,李隊長,這小子不按我們陽城的規矩來,我說不準佩劍進城,勸他把劍用布包起來背在身後,他偏偏不聽。”名叫王五的衛兵說罷看向了男子,眼中盡是威脅之意,看來這入城就要交錢的規矩是無中生有了,況且他也並沒有說進城要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