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娟兒明顯對我的穿著不滿,坐得直直的,一隻手捂著鼻子扇了扇。
“喝點東西吧。”
“哦,對對對,你想喝點什麼?”畢竟人家是客人不是,雖然我看出她對我穿著的少許不滿,但我總得盡地主之宜不是。
“貓屎吧。”
“什麼?貓屎?”我對咖啡可沒什麼研究,這女孩子怎麼喜歡吃這東西!
“就是麝香貓”娟兒皺了皺眉毛。
“哦,”我心裏壓根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服務員過來,我十分擔心地叫他點了這個,服務員輕快地記了下去。
看著我的表情,娟兒有些不屑,這穿著,這見識,不會是農民工吧。
“你喝點什麼?”小麗好心問了一句。
“先生,您的稀飯。”冷不丁,從邊上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服務員托著個盆子,上麵擺了一海碗稀飯。
“嗬,我吃這個”我指了指那一大碗稀飯,端過來擺在麵前,兩個女生吃驚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周圍,“西拉”一聲,我美美地大吸了一口,真是聲驚四座。
“你能不能小聲點!”娟兒有點不高興了,藐視的神色直接表達了出來。
“哦,好、好,”我明白了她們的意思,把大碗推到了一邊。
見我識趣,娟兒的氣消了一些,應付式地跟我聊了起來。
“你是律師吧?”
“嗬,不算是吧,我在事務所上班,不過幹的是助理的工作。”
“哦,連律師也不是啊,大學沒認真讀吧。”娟兒口氣有些居高臨下了。
不是律師,就說明讀書不認真,這是什麼道理啊,我隻好嗬嗬地憨笑。
見我這傻樣,娟兒更不高興了:“怎麼一大早的一身運動服,一腳的泥巴啊?”
“嗬,樓上王寡婦讓我幫她搬煤氣罐。”
“你真是樂於助人啊!”娟兒的眉毛簡直要擰出花了。
“嗬,大學時候勤工簡學,做過一陣搬運。”反正我的目的是搞壞印象,我故意往差裏說。
果然,娟兒簡直不掩飾她的藐視情緒了:“窮不是你的錯,你要有高的追求啊。”
“嗬,那是、那是,哪能跟您比啊,一看您就是見多識廣之人。”
“那是”聽我奉承她,娟兒有點高興:“剛才我彈的是什麼,聽出來了嗎?”
“沒,挺好聽的。”
“《thewindofchange》,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還想奉承,可不知道怎麼說了。
“怎麼過來的?”
“踩單車。”剛好瞟到門外電線杆子上靠了步二八,我隨手一指。
“也算有車一族啦,不錯、不錯。”旁邊小麗插了嘴。
“嗬,嗬,”我就是一個勁地憨笑。
娟兒故意拿出一個車鎖匙,眼睛看著窗外,在手指上轉圈。
我知道,她想我讚美她有車呢,我就故意不說,我讓她著急。
見晃了半天,我就是不吱聲,娟兒有些沉不住氣了,主動挑起了話題。
“知道這是什麼牌子嗎?”
“兩個w,好麵熟啊!”我故意湊上前去,仔細觀看。娟兒好象怕聞到什麼似的,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伸著鑰匙給我看。
“好象是很有名的車,”我故意驚喜地說,心想,看你這品位,也頂多就是台甲殼蟲,大眾的車,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