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讓林業帶方雲回營,自己帶著剩下的士兵,然後換騎林業乘的馬之後,調頭。
不管於情於理還是於公於私,自己親自去救趙瑾都是必須的,尤其是現在江湖人士被殺,當年的中間人瑾王爺又遇刺,李全還下落不明,自己現在趕過去也許還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隻是沒想到出事地點就在平安鎮,距離他和方雲之前歇腳的客棧也不遠,難道敵人很早就埋伏了?是沒有發現自己就是朝遠將軍?還是原本的目標就是趙瑾?
趕到林業告訴自己的那間破廟之後,命手下去查看附近有沒有異常,自己獨自進了廟裏。
趙瑾看起來有些狼狽,左手衣袖浸了些許血跡,臉色比那天看到的還要蒼白,正靠著柱子閉目休息,獨臂侍從冷著臉,握刀的那隻手背有不深的刀口,看見是趙瑾進來後,收住了嗜血的眼神。看來問題不太嚴重,要是趙瑾在這裏遇害,麻煩就大了,李清暗自鬆了一口氣。
李清拿出包裏的金瘡藥遞給侍從,開口喚道:“瑾王爺,李清來遲了,請王爺贖罪。”
趙瑾沒有睜開眼睛,緩緩開口道:“備馬,現在就去邊塞。”
李清挑眉,問道:“是,王爺。王爺可知是何人行刺,屬下也好派人去捉拿。”
“不用了,隻是貪財小賊而已,邊塞遠離京城,管製不到是正常,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護送本王去邊塞。”趙瑾還是沒有睜眼,語氣很平淡,就好像遇刺之人不是自己似的,語言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是。”小賊?平安鎮雖然遠離京城,但靠近邊塞,李清早在幾年前就私底下把這裏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下,暗地裏協助鎮上的父母官打理這裏,避免邊塞戰亂的時候,自己背後起火連退路都沒了。所以這種明顯地刺殺還真是首列,而且,趙瑾奉命來邊塞,身邊隻帶一個侍從,功夫自然不差,趙瑾本人年少時也學過武藝,若真是單純地小賊,能把二人傷成這樣?這已經是李清第二次提出要追究敵人了,兩次都被趙瑾擋了回去,越是這樣李清就覺得裏麵越有問題,看來這個瑾王爺是解開目前這些疑惑的關鍵啊。回邊塞也好,他到了兵營,在自己眼皮底下,可以派人盯緊。
李清直接撕下了臉上的□□,已經沒必要易容了。保護趙瑾到了邊塞,安排了住處又招來了隨軍的古大夫去給趙瑾療傷,自己回到書房正準備招來自己的副將要好好談談,就聽見門外地急急忙忙地多個腳步聲。
“雷柏、陳肖、林業求見。”門外士兵上報。
“進來。”李清坐下給自己倒了水。
“將軍!”三人異口同聲。
“先說說我走之後的情況吧。”李清知道他們有很多想問,但現在自己也沒完全弄清楚,還是先聽聽邊塞最近的情況,再作打算。
陳肖、雷柏對視一眼,雷柏上前一步道:“回稟李將軍,果然如之前所料,蒙比國並不是真心要進攻我邊塞,將軍離開這些日子,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跟我們周旋,敵進我進,但我們進了,他們又立刻退了。”說完退了一步,表情很正經,但有惱怒的神色。
然後陳肖上前,平靜地說道:“平遠山最近這些日子動靜反而很小,發現可疑人物的次數減少了。”陳肖說完退下,看看了身邊林業。
“將軍,瑾王爺可好?”已不是平日閑暇的時候了,林業直接改了稱呼。林業八年前跟自己一樣,也是見過趙瑾的,李清知道他想問的並不是表麵的情況,可重要的情報自己都沒查出來。
“瑾王爺受了傷,但不嚴重,說是貪財的小賊所為,至於邊塞這邊的事情還沒談起。平原山的事情再繼續盯著,蒙比國那邊等我與王爺商量之後再做定奪,你們先下去吧,啊,對了,林副將,讓方雲來我身邊侍候吧。”陳肖和雷柏麵麵相覷,這個方雲不就是陪將軍出遠門的那個麼?居然當了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