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金銀這才滿足的不說話了!馮氏轉眼間看向師巧巧,迅速變臉道:“我的天啊,師巧巧啊,我兒子才死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居然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野男人?你把我們盧家放到哪兒去了?我們盧家在安平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不能出這樣的事啊!”
師巧巧聽了想笑,弄死她?難道說要浸豬籠?隻是,盧金銀那個豬腦子,從哪兒看出她有個姘頭?再說了,如果她師巧巧真的要找,那又如何?她丈夫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可沒有規定寡婦不能再嫁的!不知為何,當想到再嫁兩個字時,她腦子裏浮現出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容來,當即嚇了她一跳,立馬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
“就是就是,這個女人肯定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到一塊兒去了!我今天去她屋裏還看到了好多這樣的頭花,她師巧巧一個寡婦,哪來的銀子買這些玩意兒?”盧金銀叉著腰,神情很是自信,似乎她已經看到了師巧巧的男人一般!
不過盧金銀剛剛說完,就被身邊的盧旺財扯了一下衣袖,輕聲問道:“小妹,你著的看到了?”
盧金銀頗為自信的揚起下巴,“那是,二哥,我跟你說,我真的看到了,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布偶,哼哼,你也不想想,師巧巧被我們趕出去,渾身上下除了她那兩口破箱子,哪有什麼銀子?我敢說,她肯定在外麵找人了,你看看她狐媚子的樣子,就知道勾引!不是好人,我呸!”
盧旺財隨著盧金銀的視線看過去,那女人就俏生生的站在他們對麵,哪怕她一句話也不說,她依舊是那麼吸引人的注意!前凸後翹的嬌軀,姣好的臉蛋,白嫩的肌膚,一點也不像他們鄉下的女人!盧旺財看得心頭癢癢的,恨不得上去摸一把!如果小妹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真的去找男人,那為什麼不找自己呢?想到這裏,盧旺財陰測測的看了師巧巧一眼,握了握拳頭,他相信,有一天這個女人一定是自己的。
馮氏也聽到了女兒的話,於是,她指著師巧巧就罵道:“賤皮子,不要臉!我真是後悔了,早知道我就不該跟我們家生財說你這麼一個媳婦兒!我可憐的生財啊,就這麼被你這個女人給克死了!”提到已死的大兒子,馮氏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沒多久,抹了一把眼淚,大聲吼道:“說,那些玩意兒你是怎麼弄來的?又是勾引了誰弄來的?”
師巧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這堆人,說實話,關心這件事的怕是少數,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這段時間他們安平莊到處都充滿了流言蜚語,這主角就是她本人,真是狗血!
戴氏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到師巧巧麵前,臉上有些焦急的問道:“師丫頭,你就這麼任那個婆娘罵?”不等師巧巧說話,戴氏就回頭對馮氏罵道:“呸,你個賤婆娘,你自己去勾了人,就不要在這裏賊喊捉賊了!師丫頭哪來的?我告訴你,你手上的東西是我借錢給她賣的。我呸,你們這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裏正才說了不許你們和巧巧那丫頭糾纏,轉身你們就跑人家家裏去了,自打嘴巴!拿來吧,強盜!”說著,一把搶過馮氏手上的頭花,然後又是盧金銀頭上的幾朵!
戴氏突然出現在馮氏麵前,馮氏沒注意,這才被戴氏得手了!沒等馮氏和盧金銀反應過來,戴氏舉起手上的頭花對大家說道:“大家夥看到沒有,這些玩意兒其實啊,才不是什麼男人送的呢,是我借給珍丫頭買來的邊角自己做的!真是好不要臉的賤皮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鑽到別人家裏去偷東西,還誣陷人家勾引野男人?”
“你胡說什麼?什麼別人家,那是我家,那是我家!”盧金銀氣得指著戴氏的鼻子就反駁,“你借給她的?她會做?”
戴氏氣得鼻子冒煙,按理說村裏的人吵架,一般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人自掃門前雪,但考慮到師巧巧借了她的錢,十個銅板,說錢多吧?也不是很多,如說不多吧,想到這是個銅板要不回來,她有心疼不已!這才沒忍住上前為師巧巧討回公道。
麵對戴氏的這番輕易,且不管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態來幫她說話的,師巧巧都感恩她的這份情!輕輕扯了扯戴氏的衣袖,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讓大家夥都聽得到:“嬸嬸,你不用跟她囉嗦!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捉雙,既然她說我勾搭男人,隻要她把人指出來,我們當麵對質一番,就知道事情真假。倒是她,從我屋裏搶了東西,現在還說我的屋子是他們家的。我很想去問問裏正叔叔,怎麼才說好沒幾天又變卦了?還是說大家夥覺得我孤身一個女兒家很好欺負不是?”師巧巧這話說的那是聲情並茂,眼神無比無辜,隱隱含著淚光,看的周遭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戴氏聞言,也忍不住真的心疼了!師巧巧的經曆讓她想起了自己,都是出嫁的姑娘,隻不過自己的命比她稍好一些,孤身一人嫁到陌生的地方,沒過上什麼好日子,轉眼間就死了丈夫,如今還被婆婆小姑子小叔子欺負,怎麼不讓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