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的火苗跳動著,映照在唐煌的臉頰之上,使得原本蒼白的肌膚上帶了幾絲紅色。、
李朝陽低頭沉思了一下,道:“放了我……難道你不怕皇帝會找你後賬。”
唐煌自信的搖搖頭,目光緊盯著跳動的火苗,出聲道:“太昊的律法都在我唐煌的腦子裏麵裝著……什麼樣的刑罰,是否該株連九族,我的心中都是一清二楚,當初太祖皇帝建立司天府,送來了你頭上的這塊匾,你應該看一看。”
李朝陽回頭看去,在進入大堂的門框之上,果然懸掛著一塊血紅色的匾,上麵寫著:“公平正義。”四字。
唐煌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抬頭就可以見到的匾,輕聲的道:“我唐煌二十四歲掌管司天府,至今一絲二十有餘,捫心自問,我對的起整日麵對的這塊匾,在以後,我依然要毫無愧疚的麵對,無論是誰……都是無法改變。”
堅定的語氣,讓李朝陽不由的感覺肅然起敬。
唐煌將目光看向李朝陽,繼續道:“我放你離開……別無其他,就是不想辜負麵前的這塊匾。”
語氣頓了一頓,唐煌將目光看向大堂之外,再次道:“我曾經也是書院的一名弟子,從書院之中走出,我便是掌管了這司天府,成為了帝國律法的代言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書院……我唐煌絕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小人,我隻想做一個明明白白的人。”
李朝陽的目光不由的一亮,看著唐煌,發現他的臉色蒼白之中帶著一絲病態,似乎是在著昏暗的司天府之中待得時間過長的緣故,仔細打量之下,卻是發現,唐煌的眉宇之中的確帶著幾絲病態。
這一絲病態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李朝陽修煉【大明王梵天秘法】的緣故,恐怕也是無法透過那一層掩飾,發現其中存在的病態。
“你得病了?”李朝陽試探性的問道。
唐煌撥動炭火的鐵鉗都是一慢,抬起頭,看著李朝陽,那蒼白的臉色在火焰的映照之下更為明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唐煌看著李朝陽,語氣之中帶著震驚,再次出聲問道。
這一次,李朝陽的心中確信無疑。
外麵的大雪雖然寒峻,不過對於唐煌的修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卻是架起了火爐,燃燒著木炭。
唐煌甚至還一直圍著火爐,看似不願意離開半分,甚至……還不停的撥動著炭火,使得火焰的更加的旺盛。
唐煌——很怕冷。
李朝陽的心中不由的暗暗想到。
“你不是很怕冷?”
李朝陽出聲問道。
唐煌下意識的鬆開握著鐵鉗的手,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慌張,道:“不要亂說……我堂堂的司天府大司命,居然會怕冷,真是笑話。”
話語雖然強硬,但是李朝陽依然從其中聽出了幾絲不自然。
唐煌在可以的掩飾著,至少他那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的心思。
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李朝陽輕聲的道:“那……就是我看錯了。”
唐煌不由的暗中長出一口氣,神色變得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