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娶不上老婆那就隻能用其他方麵來補償,這五年東王一直呆在刑部,從未犯過什麼過錯,也不知什麼時候連刑部尚書對他的態度都變得不一樣了,聽了刑部尚書的建議皇上也終於肯放權將刑部放到了大兒子手裏。
太子與秦王得了消息後心情都不是太好,不過一想到這位大哥連個子嗣都沒有,且混了五年才混到這個地步也都沒把他放在心上,畢竟對麵還有個威脅更深的存在呢。
這五年裏太子的處境並沒有因為國公府的敗落而變壞,畢竟太子妃的娘家還在後麵支持著,真正給太子帶來麻煩的是秦王。
秦王也不知背後得了誰的指點,如今竟然已經能夠與他分庭抗禮。國公府敗落後,皇後在宮中地位大不如前,一年之中見到皇上的次數有限,皇上也不再獨寵林貴妃,反而又開始雨露均沾,最近更是偏寵昭妃,以至於朝中不少大臣開始偏向秦王。
越是這樣,太子心裏那個念頭就越盛。想著之前外祖與他私下說過的話,他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已經籌備了這些年,也是時候動手了。
父皇的身子看著依舊健壯,他卻已經等不起了。他怕繼續等下去,終究有一天自己這個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
太子與秦王之間的爭奪從來與東王就沒有關係,最近西南邊境不穩,皇上有心興兵,隻是究竟派誰帶兵又是個問題。在這種關鍵時候,東王卻帶著刑部官員去了外省查案。
他的舉動讓朝中偏向太子和秦王的兩方朝臣都鬆了口氣,這位大皇子可真是個老實人,皇上把他安排到刑部,他竟真的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不動彈了,若是換個人來說不得就有機會搏上一搏了,不過這樣也好,終歸是少了一個對手。
當朝中各勢力還在爭奪西南軍將領位置的時候,東王已經帶人到了江南。
別管東王在京裏地位如何,放到下麵也是要被供起來的。江南的官場早些年才經曆了一番血洗,這會兒才剛剛緩過來,知道東王駕臨那些官員們哪裏敢怠慢,生怕不小心做錯了就丟了小命。
這迎接的排場不能太小,否則顯示不出對東王的尊重,可又不能太大,不然會被誤以為搜刮民脂民膏,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結果這一番折騰全都做了無用功,接來的都是刑部官員,而東王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麵,說是有事要辦先行離開,誰也不知這會兒人究竟在哪裏。
涼風拂麵,楊柳垂堤。外麵的太陽正當空,碧澄澄的湖麵上一艘不大的小船在上麵漂著,隱約能見到船上並排坐著兩人,兩人頭上頂著鬥笠,手裏拿著釣竿,正是準備晚上加菜的白玥與東王。
東王到了江南後第一時間就住進了朝陽公主特地為女兒建造的園林內,隨著白玥年紀漸長,與外男見麵終歸是有些不妥。可東王行事太過不羈,他孤身上門,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白玥身為府中唯一的主子總是要接待一番的。
況且不為別的,就為了每年他從京城送來的那些精巧用心的生日禮物,也不能怠慢了對方。
雖然多年不見,表兄妹二人並不見生疏,東王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多變化,比起當初周身氣勢更顯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幾年都在修身養性呢。
在東王眼裏,白玥的變化卻算得上天翻地覆,眼看著就要及笄了,當年還是個胖乎乎的團子,眨眼就成了嬌嫩的小姑娘,再一年就能嫁人了。
越長大白玥和朝陽公主就越像,尤其眉眼,隻是她沒有經曆過那麼多黑暗,眼裏始終存著光亮。這樣才好,如果她真的跟姑姑一樣,這妻子他還真不敢娶回家裏,畢竟不是誰都有靖遠侯那種魄力的。
東王穩坐在並不寬敞的小船上,拿著釣竿的手十分平穩,反觀一旁的白玥,魚竿一頭要不是特地綁了布條掛在手腕上早就已經掉進湖裏了,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要釣上來一桶魚的她這會兒跟小雞吃米似的不住點頭,儼然睡的正香。
夏豫東偏過頭,目光放肆又貪婪地在她身上寸寸劃過,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等到果實成熟的那一天。他向來是個耐性十足的人,對皇位如此,對即將成為他枕邊人的小姑娘依舊如此。
不過想要把人娶回家的難度並不比爭奪皇位的難度小多少,首先他得先勸服那位連皇上都要退讓三分的姑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