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桌旁仍有用膳完畢的食客悉數而過,而店鋪的大堂內,掌櫃忙著吆喝照顧客人的聲音徐徐猶在。
正待氣氛無形中凝了抹焦灼之意時,琊染忽然出了聲,“我這裏倒是有張皇榜畫像,二位姑娘不妨打開看看,便會有所評斷。”
言語間,他竟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被疊好的紙張。
在琊染動手徐徐將之打開之際,若是仔細一瞧便不難發現,這張紙上呈現的乃是皇榜重犯的臨摹之像。
瞥了眼對麵的兩位姑娘,淩音凝目看向了鋪展開來的畫像。這幅畫中的女子,是乃一身幹練的護衛裝扮,她粗挺的眉下,是嚴酷淩厲的眼。
輕挑眼梢,她將指尖纏上垂於胸前的脈脈青絲,不以為意的舒緩一笑,“二位姑娘莫要嚇我,我怎可能與畫像上的女子相似呢?”
再度將畫像上的女子與淩音對比著探看了一番,柳萱竟似鬆了口氣般窘迫著輕笑道:“印象中有些相似,但經過這麼細細的一番比對後,姑娘溫婉靈秀,眉如俏柳,眼波更是靈耀似水,確實也不怎麼像。”
“畫音姑娘,對不住了。”柳萱開了口。
隻覺此時的氣氛微有尷尬,琊染伸手拿起了桌上盛水的瓷碗,淡淡開口,“我給兩位姑娘變個戲法可好?”
眸光輕輕一閃,許珍看了眼身旁頗有興致柳萱。微挑了眉,她嗓音含笑的開口道:“你會變哪種戲法?”
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語,琊染略有神秘的開口道:“這個戲法須借助一位姑娘的隨身絲絹。”
眸中含了抹別樣眼色,許珍竟是不予避諱的從衣袖中掏出了自己的絲絹交與他手中。
接過她遞來的絲絹,琊染與之相視一笑的畫麵正巧落入了淩音眼中。目及眼前這番景象,淩音不禁暗思著心緒。
沒想到,模樣生得俊美的男人還是這般占據優勢。隻是片刻功夫,他便引得兩位姑娘主動與他攀談,且對他的要求也甚是配合。
輕轉修長的指,琊染將許珍的絲絹蓋於了圓桌中央的瓷碗上。這雪青的絲絹間正繡有如生如栩的花葉輕蝶,可想其主人的繡工頗為了得。
正待在座的三名女子皆猶自揣測他接下來的舉動時,琊染卻眸光徐徐的環過幾人,最終似有艱難的將視線定在了柳萱身上。
瞥了眼女子擱置在桌上的左手,他微微一笑,“若是我能將你手腕上的玉鐲變到這碗中來,兩位姑娘待會可願與我們一同前去絕色坊?”
“早前,我便聽家鄉那些遊曆的商客說起過,那裏可是彙集了許多奇異獨特的東西。”言語間,琊染的目光正鎖定在柳萱身上,雖說他話語是征詢的意味,但眼神中卻是一抹篤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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