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然教訓的嚴玉成略有的委屈的立在原地,生生的受著他再度砸向自己臉麵的水果。
這男人從來都不是個善茬,那些不幹淨的事在名泉縣也做得不少。縣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婦人,哪個不與他扯上關係。
盡管他如此想著,卻仍口是心非的問道:“小的愚鈍,還要請老爺指點一二。”
斜目瞪了眼他,劉宏示意著他替自己斟酒。嚴玉成忙幾步行至桌前,甚為恭敬的再度替他杯中斟滿了酒水。
眸光掃過身前男人小心討好的模樣,劉宏眸含鄙薄的開了口,“那女子攙扶小乞丐之時,我曾無意中看見她懷間露出半截的羽林衛腰牌,當時我便意識到這女子的身份定不簡單。”
聽得他如此而言,嚴玉成即刻大驚,“老爺,據小的所知,羽林衛中並無女子。而在他們的整個編製中,皆有嚴格的等級製度。”
“能擁有腰牌之人,除了莊公公特殊任命的十位司衛外,再無他人。除非是...”
一眼凝過他眸中的駭色,劉宏輕蹙著眉頭,微歎道:“這也正是我心有擔憂的地方。”
“日前,莊公公派人前來名泉縣潛送書信,便是暗指讓我前去拜會陳庭申。雖然那陳庭申已告老還鄉,但朝中誰人不知莊公公素來與喬少臨眼不對盤。”
輕轉著手中酒杯,他繼續道:“這二人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而喬少臨則是更勝一籌。聽說當年,便是他擁戴了如今的皇上登基。”
目光謹慎的掠過關閉得嚴實的窗欞,他似有神秘的開口道:“你可知,這原本繼承大統之人,應是皇七子容蘇。可誰曾想到,他竟在登基前一月忽然暴斃。”
“這事,至今都是盛京中的一大懸案。”
再度飲下手中酒水,劉宏微頓了片刻,不緊不慢道:“再說這莊公公近年來憑著為皇上暗中辦了幾件大事,頗受皇上寵幸,官架子也是越來越大。”
“可他畢竟是太監出生,在朝中自然不受各路官員待見。就算皇上再怎麼縱容,長久下去也必會忌憚於朝中言論而犧牲掉莊羽。再說,這莊羽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殺人工具而已。”
頓時驚悟得連連點頭,嚴玉成凝眉開口道:“還是老爺思慮深遠,但小的仍有一事不明。若是以目前的局勢,老爺儀仗在莊公公之下,豈不凶險?”
揮手示意他來到自己麵前,劉宏拍著他的臉頰,歎道:“你還能再笨一點嗎?這莊羽目前畢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唯獨視財如命。隻因他是一介太監,想要女人也沒那個能力。”
“而那喬少臨在朝中的勢力已穩如磐石,是個十足的油鹽不進。想來這幾年皇上縱容著莊羽,也不過是為了抑製喬少臨,平衡朝中關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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