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我與他之間,你要選擇誰?(2)(2 / 3)

許久,淩音慵懶的起身,將手中把玩的銀子一並摔在了桌子上。此時,有不少銀子還嘩嘩的滾落到了地麵。

瞥了眼老板,她意興闌珊道:“沒意思。不過既然老板承諾了,那爺我就等上兩日再來。”

“最好給爺多備幾個選選,若是當真還沒有滿意的,以後爺就不想再踏進這裏半步,爺也會勸朋友們都不要再來了。”

言語間,她便往了門口走去,老板見金主連一口春風醉也沒用,也不好阻攔要錢,隻怕得罪了他。這買賣就是要做長久的,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待淩音一腳踏出怡香園時,她才終是鬆了口氣。雖然目前她還不能斷定楚晗就在這裏。

但經過她這一番鬧騰,老板為了賺她這個金主的銀子,必會想盡辦法張羅她所描述中的姑娘供她挑選,像這樣毒館的老板必然也是手段極多。

將一切辦妥後,淩音再去如意茶樓找夏廣南時,見他竟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忙幾步行去,她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楚晗有來找你嗎?”

夏廣南搖搖頭,反問道:“阿音,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輕輕皺起眉,淩音焦慮的歎了口氣,“看來她極有可能是被人擄走了,我並未直接試探怡香園的人是否將她藏了起來。”

“不過也沒關係,再等兩日我想應該會有消息。我們趕緊回去吧,看看楚晗是否已回了陳府,詳細的過程我路上告訴你。”

一聽淩音的話,夏廣南便急著攥上她要走。看了眼男人急急當當的模樣,她打趣道:“讓你等著,也沒叫你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就怕經過的人沒有一眼看到你嗎?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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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陳府的路上,淩音將自己在怡香園設下的局講給了夏廣南聽,他聽聞後,直讚絕妙。

待二人快到陳府之際,淩音才問了他,自己去怡香園辦事之時,琊染與陳之婉是否有來與他彙合。

眸含鄙夷的輕嗤了一許,夏廣南撇嘴道:“還說什麼辦完事就來與我們彙合,結果還是沒有來。”

“算了,阿音,不要指望這兩個人了。他們本就與我們不是同道之人,待找到了周岩,我們便回盛京去,反正也不會與他們再有任何交集。”

看了眼淩音,見她一臉平靜的聽著自己的話語,讚許地點點頭,夏廣南才稍稍安心了幾分。

可才到陳府門口,淩音便瞧見陳之婉站在大門前,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己。似乎這女子是專門在此候著她,且應該等了有段時間。

看了眼身旁的夏廣南,她開口道:“阿南,你快回房去換身衣裳吧。”

見淩音有意將自己支開,夏廣南也隻得應了一聲。臨進府前,他不著痕跡的看了陳之婉一眼。

這二人素來不合,現在她又要單獨找阿音談話,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夜色清明的陳府院中,樹影綽綽,花姿依依,銀月懸耀在天幕輕籠著淡淡的華光。

與陳之婉並肩行在鋪滿石子的小道上,淩音心中猶自暗思著。這女子甘心立在門口候她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她一談,想必這其間的緣由當是與琊染有關。

唇角扯出一抹薄薄笑意,淩音率先打破了沉默,“陳大小姐等了我這麼久,不會是想同我一道夜遊陳府花園吧?”

緩緩頓住腳步,陳之婉眸色幽幽的歎了口氣,“自他連續救過我兩次後,不管他是否存了心思,我都難以自拔的喜歡上了他。”

“這感覺來得太快,也太顫心。雖說我對他的情意還不足以用深愛形容,但我預感自己怕是會漸漸迷陷。”

“我甚至十分清楚,他如今對我毫無感覺。但我相信日久便能生情,所以我要及時將他身邊的女子都清除掉,不能等他有一日真的愛上了誰。到那時,我若再想要去爭取,隻怕是無半分希望。”

視線徐徐轉向身旁女子,她輕凝了眼眸,“原本,我以為你就是琊染的心上人,隻要將你擊敗,他就會是我的。”

“你愛的人是端王,我想終有一日他也會明白。為了讓他眼中能有我的影子,我願意等。”

聽得她的一番摯心之言,淩音啞然失笑,“你現在發現,其實他的心上人並不是我,而是那個喚他為畫生的姑娘?”

“她叫司元絮,與琊染青梅竹馬。我沒有同你與夏廣南一道離開,而是留在了他的身邊。”

“當時,我清楚的看到他為那個女子不惜與眾人為敵的模樣。那一刻,他眼中的堅定與決然就仿若誰敢從他身邊將那女子帶走,他就會去殺了誰。”

到現在,陳之婉的腦海中仍不斷的盤恒著她所看到的曆曆之景。

稍稍頓了頓,她繼續道:“當他終是將那女子攬進懷中環護起來的時候,你知道嗎,他的眸中竟是凝了抹安心之色。”

見她拋卻了平日裏的驕縱跋扈,眸緒沉靜而又心殤,甚至是有著勝於以往的冷靜與理智,淩音輕啞著嗓音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眸光忽的瀲灩灼烈了幾分,陳之婉一把擒住了她的手,“琊染不讓我在他廂房裏呆著,我隻得出來等你。”

“你沒聽說過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我倆應該就算是朋友了。你得幫我得到琊染的心,如今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一眼凝過女子捏在自己腕間的雙手,淩音再度失笑。

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陳家大小姐,平日裏頤指氣使,現在居然也有低聲下氣請求她的一日。

思及此處,淩音的心情瞬間明媚,“陳大小姐怎就確定,我與那位姑娘必是敵人呢?”

聽得她如此一問,陳之婉倒也不生氣,而是提醒著道:“怎麼說我好歹也是陳庭申的女兒,你眼下不還得求著我爹。”

“且如我方才所說,我與她必定隻能留一人,你是選擇與她為敵,還是與我為敵,眼下你根本無須思考便能選擇。”

此刻,淩音倒是佩服她的冷靜,這已不像平日裏的她。沉默了片刻,淩音才開了口,“你之前在門口等著我,如今又與我說了這麼多,目的便是想領我一道去看看那女子吧?”

至此,陳之婉才顯露出了急迫之意,“你認識琊染的時間總該比我長吧,我就不信你對那女子沒有好奇之心。”

言語間,她已拽著淩音往琊染的廂房而去。

待二人行至他的廂房前,陳之婉輕叩房門後,琊染許久才來開了門。待他看見淩音的一瞬,竟是微怔了片刻,但很快他便讓二人進了房間。

才踏入廂房,二人便聽得內室有女子輕聲的詢問,“畫生,是誰來了?”

聽得女子的言語,三人一道進了內室。此刻,床塌上的女子在瞧見琊染身後的兩位姑娘時,欲要起身見禮,他卻以極快的速度行至床榻旁,按住了她的肩頭,輕言道:“阿絮,莫要亂動,你身子已是損耗至極,須好好休養。她們皆是心性隨和的女子,不會在乎這些繁複禮節。”

一手扶起司元絮讓她倚靠在床欄處,琊染這才將陳之婉與淩音二人引薦給了她認識。

聽聞琊染方才對這女子的親密稱呼,淩音輕笑著打趣問道:“你究竟是叫琊染,還是畫生?”她還記得,在二人過錦溪府關卡的時候,他用的正是畫生這個名字。

尚未等琊染回應,司元絮便略有局促的笑著解釋道:“姑娘不要誤會,我倆自小親梅竹馬,時常就在一起玩樂。畫生是我取笑他時起的綽號,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原來,這畫生的因由竟是這般典故,淩音覺得有些好笑,在與喬薇和安子晴相遇時,她竟一時謊稱自己的名字是畫音。

見司元絮微有羞赧的看著琊染笑了笑,她頓覺這二人的對視在自己看來有些刺目。瞥了眼身旁的陳之婉,她將眸中的酸脹之感輕抹而過,“司姑娘怎麼會被人口販子擄了去?”

目光微微一暗,司元絮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琊染,“我私自離家隻身一人前來尋找畫生,卻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被他們所擒。”

“而他們把我賣給人口販子不過是想再掙幾個錢,幸虧他們此行是到錦溪府,才能僥幸遇到畫生及時將我救出,否則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輕輕頷首,淩音感歎道:“司姑娘遭遇這樣重大的變故,還能如此從容淡然。這一點,就連我與陳之婉也自愧不如。”

“既然司姑娘需要調養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姑娘好好歇著吧。琊染你留下照顧她,不必相送。”

待淩音與陳之婉一前一後的出了廂房,內室中聽得雕花木門掩上的聲響後,司元絮懸起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一把捏住坐在自己身旁男人的手,她心有淺憂的開了口,“畫生,我沒有露出破綻吧?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看向女子一臉焦慮的模樣,琊染輕笑著將指尖點上了她的鼻,“就算添了麻煩,也隻能麻煩到底了。”

見男人並無責怪自己的意思,她幽幽開口道,“我逃出來之時受了重傷,身子一直很虛。但我想來錦溪府找你,卻不慎在路途上暈倒,被路過的一個商隊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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