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若是不想給本王解毒,現在就閉嘴(2 / 3)

待他步步靠近後,她才看清了這男人的模樣與一身裝扮,而停在他手臂上的,正是另一隻海東青。

在他揚起手臂的一瞬,那海東青便撲展著羽翼飛起,落在了鷹架的另一端。

快步行至容傾身前,男人單膝跪下將掌中的雀鳥屍體展示在了他眼前。一手解下雀鳥爪上的紙條,叢海恭敬的將之遞至了容傾手中。

一眼掠過小紙條上的幾行字跡,容傾的眸色已是深沉陰騖。唇角輕輕一扯,他嗓音淩厲的開了口,“去把她帶上來,本王要親自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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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寧王府內這個較為偏僻的院落裏,淩音將目光再度落向了鷹架上的兩隻海東青。

此刻,它們正落在高處,冷冷的環視著周遭的一切。

不過,如今相較與她與容傾單獨相處時不同的是,院落幾個角落處的火焰燈皆已熊熊燃起,並將整個院子耀得通亮明光,而此番院內候著的人隻怕也有十來個。

除有四名男子在門口看守著外,剩下的數人則是靜立在院子兩側,冷肅的注視著跪於院落中央的女子。

從女子散亂的發髻與單薄的中衣上來看,她是在睡下後,被直接抓起帶至了這裏。

而她身旁不遠處,正放著一個炭盆。可即便如此,這女子仍是全身顫抖不已,也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了恐懼。

如今,女子正對麵的不遠處,是靠坐在紅木椅上的容傾,而他的身旁,則是觀他夜審依蘭的淩音。

在容傾的眼色示意下,護衛叢海將手中已然僵硬的雀鳥屍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霎時,這雀鳥的屍身竟是磕碰著翻滾了好幾圈後,才徐徐停在了依蘭麵前。

此刻,它的羽毛上已沾染了不少泥垢與水汙,而它掙紮著身形僵硬的模樣,更是讓依蘭眼中的懼色尤甚。

目光怯怯的落向容傾,她顫顫巍巍的開口道:“王爺這是何意?妾身不明白。”

並不急於她的故作無辜之狀,容傾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是不明白,還是刻意裝著糊塗,實則包藏禍心?”

眸光忽的黯淡了幾分,他嗓音涼漠的繼續道:“主上親啟,經屬下調查後證實,淩懷安之女淩音,確在寧王府中。”

視線挑向已然麵色慘白的癱軟在地的依蘭,容傾微歎道:“愚蠢至極的女人,偏偏要到證據確鑿的時候才肯鬆口。”

“這傳信紙條上的筆跡,與你今日在本王書房留下的如出一轍。莫要妄想逃脫罪責,如實回答本王的問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得男人話語中最後的幾個字時,依蘭就如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微微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容傾,她死死咬著的唇瓣已沁出了鮮血,卻全然不曾感受到疼痛與血腥氣息。

容傾的狠辣,在自己接近他之前,便已暗中調查有所耳聞。如今,她更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若道出了一切,被主上知道將是一死。但若不說,隻怕是馬上便要死去。

兀自沉入思緒中,依蘭將其間的利害關係在心中細細權衡了數度後,打算放手一博,她要與這男人談條件。打定了主意後,她輕勾唇角,冷哼道:“王爺雖得皇上喜愛,但好歹妾身也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侍妾。若是妾身這般不明不白的死掉,王爺便不怕因此惹惱了皇上?”

稍稍頓了頓,她繼續道:“妾身既奉主上之命潛入寧王府,自然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謀了一項保命計劃。”

“王爺暗中做的那事,妾身已全部書寫下來,並交給了宮外的密友處。若是三日後,妾身沒有親自前去月晚樓與其見麵,他就會將這封書信交給主上。”

眉梢輕輕一挑,容傾的嗓音中沉了抹涼漠的冷嗤,“蘭兒是想要挾本王?”

依蘭一怔,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會這般親密的喚著自己。輕咬了一記唇瓣,她應道:“妾身不敢。”

目光凝向前方那個銀麵肅寒的男人,依蘭心中一沉,悠悠開口道:“雖然妾身來到府中已有數日都未和王爺有過夫妻之實,但身子卻隻教王爺一人看過。女人到了最後,不過就是想找一個可依靠的人,相攜度過此生便是足矣。”

這女人脫口而出的話語,任由誰聽了,都覺得是對容傾的一番摯情告白。且她還是這麼一名纖弱無骨,更有妖嬈身姿與清麗容顏的女子,

不過,人在麵臨險峻的情狀下為求自保時,又有什麼話說不出來呢?誰又能知道她此刻道出的話語究竟存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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