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並不先去解救胡老頭,陳新雖大洛止寒數歲,但是這些年,行走江湖,多半是師弟注意多多,本次也自不例外,於是,兩人反身卻就先向前院大屋走去。
來到大院,前麵院子裏一片歡聲笑語,幾張酒桌就擺在院子中,桌上自是一片狼籍,人影追逐,酒氣縱橫蕩漾。洛止寒看見正中一人正把盞,頭發高束,冠戴玉暨,一身白衣,散胸露乳,卻麵容枯槁,容色慘白,滿臉的蕩笑,一看就知道是酒色過度之模樣,便和師兄對望一眼相互一點頭,已確認這人就是四鄉為惡的張老虎。
張侯金正自為剛抓來的小蟬拚命反抗不從於自己而煩惱,隻是口中連喝:“來,來來,大家喝酒!”
他又一看穿著家丁服的洛止寒和陳新空手從後院柴房方向而來,便大聲罵道:“張財,王虎,怎麼,兩個人連個半病死的老頭子都拉不過來,那我怎麼才能逼這小妞跟大爺我乖乖上chuang,廢物,個個都是飯桶!”
張侯金越說越生氣,走到跟前,又大吼一聲:“兩個窩囊廢!”接著“呸”的一聲,一巴掌就朝左邊的洛止寒甩過來。
張侯金明明看見打在打在對方臉上的,可是卻沒有聽見清脆的耳光聲,又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掌很疼,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正穿插在自己手掌心,好象是長劍本來就在那裏,自己的手掌主動送上去的。
原來洛止寒一看張老虎,不動聲色,見張老虎手掌甩來刮自己耳光,手起劍從腰間出,快速刺舉在自己麵前,劍尖對著張老虎的手心方向,根本不用刺出,隻是動作快如風,張老虎如何看的出來,還以為自己的手下幾乎是動也沒有動過,因此張老虎右手剛甩過來,一下子就被刺個對穿,血馬上便流了出來。
張老虎慘痛突然,大聲狂叫“啊……”,手掌用力猛的一甩,便從劍上拔了下來,一看,手心一個大血窟窿,疼痛鑽心,隻痛的他搶天呼地,暴跳連連,又狂叫不止,十分淒慘。
周圍的十餘個家丁明白過來,大聲吆喝:“抓住他!抓住他!”眾人拔出刀來,一喝“上!”便瘋狂向洛止寒砍了過來。
洛止寒冷笑一聲,隻注意張老虎的動靜,一動不動,意十分悠閑。
一眾家丁正納悶狂躁中,刀卻不停,快速向洛止寒砍去,眼見待得十幾個家丁的刀快要落到洛止寒的身上時。
突然隻見洛止寒旁邊之人快速躍出,從腰間拔劍,反身劃一個孤旋,口中急呼:“著!”,那劍快速刺出,離洛止寒最近的家丁便大叫一聲,刀“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洛止寒見師兄每刺出一劍便聽見“啊”的一聲,就有人手腕中劍,手筋斷裂,血淋淋直下,刀也就掉了下來,抱著傷口在地上滾來滾去,右手手筋被挑,終生右手則無力。
可以說陳新每刺出一劍,便廢掉張老虎的一隻毒牙。
洛止寒知道師兄乃是性情中人,嫉惡如仇,早已經怒火難忍,一看見血,心中的悲憤便源源不斷的衝將出來,自然是手下全不留情。
陳新口中冷冷道:“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豈能饒你們?”
他十餘劍刺過去,雖隻此重複一招“海上飄帆”,卻是又快又穩,疾如風,快若閃電,無一不中。要知南海派中人,常年居於海邊,見慣海上風起時,帆船飄借風勢,十分快疾,上代有前輩人便創出此招來,實是南海劍法中的妙著,這些地痞家丁如何能招架的住。
洛止寒待見師兄十餘劍刺完,地上就全是滾來滾去呼天搶地嚎叫的人,隻餘下院子邊上四,五個丫鬟,再也沒有人敢衝過來,心中更加放鬆不少,臉猶帶笑,冷冷看著張老虎。
張老虎早已經看出來洛止寒和陳心不是自己手下的張財和王虎,而是兩隻真正的老虎,忙跪在地上,大聲連呼求饒:“好漢,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洛止寒冷哼一聲:“你,還想有下次?”
張老虎早已經身子全軟,跪在地上:“大爺,饒命啊,這小丫頭我不要了,你們帶走吧!我們張家隻有我一根獨苗啊,求求大爺饒我一條狗命啊!”
他那怕肥胖的身體隻是不住地磕頭,早已沒了先前的匪氣與霸道。
那院子裏麵一片大亂,地上十幾個家丁淒慘的叫聲,無人理會,隻有數個丫鬟來來回回的驚叫亂竄,手慌腳亂,打翻桌椅,碗筷,一片淩亂。
內屋的小蟬手腳並沒有被捆上,原是張老虎以為這小妞是虎口之食,並不對她十分虐待,連手腳也未曾對她捆綁,想盡情戲弄之後逼小蟬就範,沒有想到此時事情變幻起未然,張老虎早就嚇得屎滾尿流了,眾丫鬟自己求饒乞命要緊,哪裏還管得小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