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都怪你啊,”葉燃羽埋怨著,“什麼沒有集齊五行靈氣不能飛行啊,哪會有這麼差的功法啊?”說著,竟嘟著嘴賭氣似的雙手抱膝坐在了路旁的木樁上。
管離秋竊笑不語。
宋吳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薑杜,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葉燃羽笑了笑:“不是你說要跟我們一起的麼?”
“是啊是啊,”葉燃羽鬆開雙臂盤腿坐了起來,“我是說跟你們一起,但沒說跟你們一起走啊!”
“可你也沒說跟我們一起飛啊!”薑杜終於插上一句話。
葉燃羽白了薑杜一眼,又讓他惴惴不安起來。
“那你看,”宋吳看了看太陽,指了指南邊,“已經晌午了,前麵就有個小鎮,咱們到了鎮子上先填飽肚子,你愛怎麼歇怎麼歇好不好?”
葉燃羽看了看急得臉色通紅的薑杜,嘻然一笑:“好啊好啊,可是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不如讓薑大哥背著我飛,管姐姐背著你飛,咱們趕緊過去怎麼樣?”
“哎呦,”管離秋陰陽怪氣,“我們牛哄哄的宋大俠哪還用別人背啊,那多沒麵兒啊,是不是啊,宋大俠?”
宋吳本就沒準備同意葉燃羽的建議,隻是還沒有機會開口,便被管離秋嘲笑了一回,當下也不理會她,隻是低低地說了句:“薑杜,你背著葉燃羽吧,咱們還是步行過去。”
說罷,也不理別人,率先朝前走去。
管離秋見宋吳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忽視了自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怒哼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那邊,薑杜背起了葉燃羽,沒走上幾步,葉燃羽忽然從他的背上躥了下來:“讓你背著真累,沒勁。”
葉燃羽沒理會薑杜錯愕的眼神,跑到路邊摘了一朵野菊,別在鬢角,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薑杜倒不是因為葉燃羽突然跳下來而錯愕,而是感覺背起葉燃羽的時候毫無重感,就像是葉燃羽不存在。
“妹子。”宋吳突然轉過頭。
“嗯?”葉燃羽停住,疑惑地看著他。
“馬上要進城了,你是不是再稍微幻化下,起碼像個人類,別這樣一進城就被人當做妖怪了。”
“嘻嘻,宋大哥,我可是生來就這麼一副模樣的,可不是幻化的,而且我也不會幻化,不過你放心,除非是有一定的修為,若隻是普通的人族是看不見我的。”
管離秋聞言猛地看向她,眼光掃個不停,不知是不相信還是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葉燃羽朝管離秋眨了一下左眼,把食指豎在嘴邊。
宋吳看著管離秋和葉燃羽眨來眨去,眼裏透著狡黠,不由嘿嘿一笑:“好吧,但願城裏沒有你所說的一定修為的人類。”
“這……”宋吳一行人終於走到城門樓子的時候,不禁大為吃驚。
委實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這座城太奇怪了,不久前他們隔老遠看這座城的時候還是中午,可是走到這座城門口的時候,竟像是傍晚,而且,偌大的一個城門,竟然連個守門的軍士都沒有。
宋吳朝後麵望去,遠處幹燥的沙路上明晃晃的,像是在太陽的炙烤下發出陣陣熱浪。他又朝城裏望去,淡淡的薄霧亙在眼前,看不真切,但隱約還是能看到城裏人影晃動,喧鬧聲也不時從城裏傳來。
“好強的陰氣!”薑杜皺著眉頭,“這座城陰陽失調,陽氣過於委頓,看來大為古怪。”
在別的方麵薑杜也許有些懵懂,但是要說到陰陽五行,薑杜厚實的理論知識與豐富的實踐經驗,足以讓他表現出這方麵的專長。宋吳聞言,神色漸漸凝重,其實他多多少少也能看出點不正常來,隻是對陰陽五行的理解還沒有薑杜那麼深,雖說得不出結論,但也知道薑杜所言非虛。
管離秋一臉的不屑,她自幼跟隨罡雷老祖招搖慣了,做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唯武力至上,看到這薄薄的霧,雖然感覺有些小怪異,但著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覺得薑杜不過是在危言聳聽罷了。
葉燃羽對薑杜的感覺尤甚,覺得薑杜不僅僅是在危言聳聽,甚至有些怯懦,臉上的神色已經不是不屑那麼簡單,隱約帶著一絲鄙夷。
管離秋和葉燃羽相視一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完全不理會宋吳和薑杜滿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