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到木椅上的時候男子卻輕輕提起了路易絲的手指“你的手指纖細的很。”然後帶著惋惜搖了搖頭“可惜漂亮的指骨上卻長了繭。”路易絲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指骨上的繭,沒有半語。
繼續道“這樣的手指有點像行仗的軍人。”有點驚訝的看著他,那一刻她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勾唇嫵媚一笑“但我喜歡。”
“人通常都是比較喜歡纖細嫩滑的手指,難道不是麼。”淡紅的唇片露出一笑,收回伸出的手。
“要是太過纖細,太過嫩滑。那種嬌弱得柔情媚人的女人,我反感。”
話後不久,侍女舉著各種溢滿香味熱氣的食物,珍奇異果等飲料從宮殿的大門兩旁遊魚貫穿而入,把食物放好在台上後不帶一絲吵鬧安靜的離去。
享用時男子輕描了一句“想到外麵走下不?”
“可以麼?”
“當然。為何不可。”
午飯過後,路易絲和男子戴著冗長的黑色假絲騎著馬一起離開了王宮。熱鬧的大街與王宮完全是不同的世界,要是說王宮像個寧靜的天國,那大街就像天國外的異香世外桃源。大街上的小販攤檔裏盡是各式奇樣的商品。街道上人們嬉戲的身影,賣力的各種叫賣聲,為舞技表演而奏的音樂聲等,構成了一個和諧的世界。
男子持著韁繩從馬背跳落到地麵上。見狀,路易絲也跟著跳了下來。馬匹讓隨從去安待,男子拉起路易絲雪白的小手跑向熱鬧的人群。她急急腳跟上他的,在人群中不斷穿越。
停在熱舞中的人群中間,男子攜著她隨音樂共舞。音樂節奏的起伏勾起路易絲那不用大腦思考而躍的天鵝般曼羅的舞姿,惹得熱舞中的人們都安靜地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一曲完盡,四周的人和在旁玩鬧的小孩都圍著他們高呼著,訴說著他們是神設下的一對。
男子狹細的碧綠色眼睛彌滿溫柔,將她橫抱起來並在原地打了個轉。
這時有什麼東西在她那顆平靜似湖的心裏猛然炸開。靜靜的。
曾經有人也像這樣抱過她。腦海閃過一些模糊交錯的灰色身影,總是像伸手可及那般。但當你的手快觸碰到它的時候卻又像蒸汽那樣一碰而散。高興之餘,淡淡的藍紫色眸子微微隱過一絲哀傷。
放她回地上,男子繼續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心情還暢快?”薄薄的唇片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像很久也沒有試過這樣跳舞了。”
“你跳得很美。”
“謝謝。”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路易絲的額頭“客氣。”
隨著他有些曖昧的動作,她有點木納的看著他。但男子不以為意,紅唇依然露出嫵媚的笑。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尼羅河畔。男子找了個幹凈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路易絲抱著毛茸茸的東西在他旁邊的位置上也坐了下來。望著天際的夕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彩霞有橙的,也有粉的,也有異彩的。見男子靜靜看著夕陽久久不語,路易絲把頭埋在膝間。
半響,男子道“兩魂合一,銀劍成箭。”
“什麼……”
“娥眉天弓,銀流似箭。”
路易絲不解的看著他,試著從他的眼裏能尋找答案。那雙碧綠色的眸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他吃吃笑了一下“有沒有聽過?”
她的目光有點呆滯著,搖了搖頭。
“這是個很古老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