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圖騰玉尊聚集之後,無麵再次出現了。

他用內力緩緩的撫上玉尊,刹那間,它變得經營透亮,緊接著玉尊之後鼓出了一個機關。

按下,玉尊竟然變成了奇跡般的打開,緩緩從裏麵彈出了一張薄薄的牛皮,牛皮之上畫著的似乎是一張地圖。

拿出來後,無麵將它們拚湊在了一切。

終於,在地圖的交彙點處寫著“東鳳族”幾個大字。

那個神秘的東鳳族的入口竟然是武夜山中一個狹小的懸崖縫隙之中踝。

三百年來,大家都以為,那條縫隙連接的是一個無底深淵,所以從未有人進過。

可當南宮流雁一行人翻越過去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其實是一個世外桃源,而東鳳族就在那處世外桃源之中。

這個神秘的民族,其實就在三國境內,隻是被設上了結界而已。

兩個時辰行程之後,當他們一行人越過那塊寫著“東鳳族”石碑的那一刻,天色突然驟變。

前一刻還是陽光明媚,可是下一刻突然烏雲密布,狂風大作,所有人都被狂風吹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這一刻,載著蒼漪瀾的馬車的地麵突然裂開一條縫。

“嘩!”馬車突然折成兩端,蒼漪瀾身體翻了下去。

“漪瀾!”南宮流雁猛然撲向了他,在掉落的一刻抱住了他。她立刻運起了輕功,兩人的身體緩緩地落到地上。

蒼漪瀾無力的身子倒了下去,她也支持不住的跟著蹲下去。

四周,燈火通明,似乎是個密室。

“南宮流雁,你們終於來了!”東鳳硯臉遮著麵紗,緩緩從一扇門中走了出來。

“是你!”南宮流雁猛然抬頭,不自覺的將懷中的蒼漪瀾抱得緊了些。

“沒錯,當然是我!”東鳳硯冷冷一笑,麵紗之下的白皙容顏猙獰了幾分,“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我不相信,今日蒼龍國所有有能力的人都死在東鳳靈女手中之後,那個殘存三百年的蒼龍國還能繼續存在!”

她指指身後一塊玉做成的石碑,“南宮流雁,你知道嗎?今日,靈台玉碑上顯示,此處會有血腥!所以,我當然要讓你們的鮮血留在這裏祭奠靈台玉碑”

“你竟然是東鳳靈女!”南宮流雁將蒼漪瀾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

她一定要萬分警惕,絕對不可以敗在東鳳靈女的手中。

“沒錯,我就是東鳳族的現任靈女東鳳硯!”東鳳硯將臉上的白紗拿了下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死了之後又能夠複活呢?”

“你——”

南宮流雁驚詫的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為何東鳳硯的臉會與蒼漪瀾母親長得那麼像!

“南宮流雁,你很詫異,詫異我為什麼是這個長相是嗎?”

東鳳硯刺利的眸子噴出了怒火,“因為,這張臉就是毀了蒼龍國的紅顏禍水。”

她越說,表情越是猙獰,“你知道嗎?原本,東鳳族靈女的位子不是我東鳳硯的。可是,那個女人違背了靈台玉碑的命令,她被囚禁了!所以,她們讓我代替了那個女人的位子!

“當初我以為當靈女是好事呢!沒有想到,她們將我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你知道這張臉是用來幹什麼的呢?她是用來迷惑蒼龍國皇帝的,她是用來滅亡蒼龍國的!”

東鳳硯一邊說,一邊恨的咬牙切齒,因為是這個使命毀了她一輩子,讓她現在活在痛苦之中!

“南宮流雁,你知道我當初有多恨嗎?”她尖利的手指已經被攥成了青白色,“可是現在我更恨你們!恨他!”

她指指地上不省人事的蒼漪瀾,“我當年放棄了自己的使命,我想以明月郡主的身份與他長相廝守的!可是他卻一直懷疑我!你可知道,六年前我到蒼龍國究竟是幹什麼嗎?

“蒼龍國的生死燈滅了,我是奉命去將它點著的。可就在我與景王大婚的時候,蒼淩深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是東鳳靈女的消息,連夜跑到景王府讓我完成使命,讓我幫他點著生死燈!可是,我的使命怎會是讓生死燈重新亮起來呢?我是為了將那個‘生死燈滅了,蒼龍國便滅了’的預言變成現實的!

“可惜,那時我愛上了蒼漪瀾,放棄了使命,大婚之際竟然被她們用秘術殺了!”東鳳硯流出了痛恨的淚,“我怎麼能夠甘心呢?所以,我將自己的魂靈封存飄回東鳳族,懇求她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終於有一日,靈台玉碑上顯現出了再給我一次機會的命令。”

南宮流雁思考著她的話,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原來所有事情之間還有這般的曲折,蒼漪瀾的母親是東鳳族派去滅亡蒼龍國皇族的!

可是,這究竟是為何?

“東鳳硯,你就這麼自信這張臉可以滅了蒼龍國嗎?”南宮流雁淡淡的開口,“我敢打賭,今日你一定做不到!如若不然,當年

的她為何沒能滅了蒼龍國呢?”

“嗬嗬!南宮流雁你錯了!”東鳳硯陰陰一笑,“東鳳族是我東鳳靈女的地盤,豈是你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的?至於那個女人東鳳晴——哼!”

東鳳硯冷笑了一聲,“她竟然愛上了蒼龍國的皇帝,而且,還跟他生了一兒一女。不過,她們怎麼會讓那個預言陷入死角中呢?所以,十幾年前她早就被招回了東鳳族囚禁起來!”

南宮流雁微微垂眸,無麵說,東鳳族中自會有人救蒼漪瀾,她肯定絕不會是東鳳硯。既然蒼漪瀾的母親在這裏,那麼,隻要她活下來將東鳳晴救出來就可以救他。

隻是——

她看向了佇立在不遠處的靈台玉碑,這個靈台玉碑真的這麼神奇?

“它的後麵是哪裏?”南宮流雁指指靈台玉碑問道。

東鳳硯一怔,沒有想到這個時刻她竟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那是東鳳族曆代靈女的葬身之地,也是我們東鳳族的禁地!”

不過,馬上會成為你葬身之地!東鳳硯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東鳳族有這樣的說法,靈台玉碑之後是死亡穀,裏麵充滿了毒物猛獸,人呆在裏麵根本不可能會活下去。

南宮流雁嘴角一撇,看來,靈台玉碑之後有玄機啊!

“東鳳硯,能不能告訴我,她們為什麼要滅亡蒼龍國呢?”她又問。

“不是她們要滅亡,而是天意,天意所指!而我們,隻是按照天意的指示來做而已!”東鳳硯狠狠一甩袖子,“南宮流雁,今日你必須死!至於這個男人,也必須死,誰讓他的心不在我心上呢?”

話閉,她單腿撤出,雪白的衣服中突然射出了七八條白色如長蛇一般衝南宮流雁刺過來。

“唰!”

南宮流雁飛身而已,躲開了上麵兩條,隨手一把抓下麵一條,輕功運起。

“嗖!”的一聲,南宮流雁的身體突然如劍一般戳向東鳳硯胸前,就在馬上觸及的那一刻,她突然轉了方向將手中的長蛇繞上了東鳳硯的頸項。

“嘶啦!”

白綢子斷掉,隻一瞬間,東鳳硯身上的長蛇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

南宮流雁這才大驚不妙,方才,她看到的白色長蛇,不過是幻覺而已。

還未等她運出下一招,身後的靈台玉碑突然活了一般,竟然張開血盆大口朝她撲過來。

“不好!”

南宮流雁一聲大驚,人已經陷進靈台玉碑之後禁地中。

“南宮流雁,東鳳族的秘術與機關,豈是你一個外人隨隨便便就能參透的?”東鳳硯望著已經合上的禁地的門,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她轉身,慢慢朝著地上的蒼漪瀾走過來。

“蒼漪瀾,在昏迷中死去,是不是太便宜了你呢?你不是不愛我了嗎?”

“哧!”她忽然拔出了一把匕首,“今天,我要將你的心剖出來,我要看看你的心裏究竟有沒有寫著南宮流雁幾個字!”

她的匕首揚起,插下去的瞬間一聲清脆的聲響,匕首被打了開去。

“啊?誰?”

東鳳硯大驚,猛然站起來。

“當然是我!”東鳳晴驟然出現了她的麵前,那張臉除了成熟一些之外,幾乎與東鳳硯一模一樣。

“我兒子馬上被人殺了,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夠允許?”她話閉,手掌一翻,陡然間彈出了一股白氣撲向東鳳硯。

那白色的氣覆上了她的麵頰,立時,一股“呲呲”的聲音伴著一股燒焦的羽毛的味道散發了出來。

“啊——”東鳳硯一聲撕心竭力的吼叫,猛地捂住了雙頰,“我的臉·······”

“東鳳硯,不止你不喜歡你現在的臉,我看著更不舒服!所以,我替你毀了它!”

東鳳晴緩緩在蒼漪瀾跟前蹲下,伸手摸上了他蒼白的臉頰,淚滾了出來。

這是他朝思暮想的孩子啊!

沒想到闊別近二十年,她的孩子竟然被欺負成這般模樣。

“兒子,娘親現在就救你回來!你的妻子,我的兒媳婦現在還需要你來救呢!”

她將蒼漪瀾扶起來,一眨眼功夫他們人已經消失在這處燈火通明的密室中,隻留下東鳳硯捂著臉頰痛苦萬分。

南宮流雁墜入禁地,在感覺到身後巨大的冰冷襲來時,她猛然感覺到了自己處境有多麼危機!

因為,這禁地中竟然是冰天雪地。如果她不能立刻出去的話,輕則凍傷,重則命喪於此。

腳尖落地的瞬間,她的身子如泥鰍一般滑向了身旁的牆壁。

她必須要趕快找到出口。

冷!四周冷的她直打顫!

“你不用找了,那裏沒有出口!”

身後,冷冰冰的話,讓南宮流雁心頭一涼,她倏地轉身。

那是一個奇怪的年輕的女子。說奇怪是因為,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皺紋,隻是頭發是花白的。當她仔細看清楚她的樣子的時候,南宮流雁再次驚訝。

她竟然是始皇帝陵墓中的那副畫上的女子!

幾乎一瞬間,她理清了所有的東西,蒼龍國,乃至蒼穹大陸所有的詭異她都弄懂了!

“我猜的沒錯,靈台玉碑後麵果然有玄機!”南宮流雁抱起了手臂,因為這樣可以感覺不會那麼冷,“那個使靈台玉碑顯現預言與指示的人,就是你吧!想要覆滅蒼龍國的人也是你吧!”

“沒錯,是我!”白發女子緩緩地靠近,“那個想要覆滅蒼龍國的人就是我!不過可惜,就算是你知道了真相,也沒有機會將真相公布於世了!因為你馬上會凍死在這裏,而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永遠沒有失敗過!”

她說完,長長的白發瞬間飄飛,冰冷的身影也在彈指間消散不見,冰天雪地中隻傳來她最後的話:

“今天,你便帶著那個秘密永遠湮滅在這片冰雪中吧!三百年了,或許我該出去適應一下了!那個我花費心思招來的叛徒,也是時候要我親自清理了!”

冰冷,越來越冰冷。

南宮流雁終於縮成了一團,她身邊的冰雪,被她的身體融化了又凝結,凝結了又融化,一遍遍的吸取著她的熱量。

無麵說,她是被冰封了二十年的複活嬰兒,所以她能夠融化掉念溪身上的冰。但是,今天的冰天雪地太多了!

她身上的熱量,緩緩地流散,而她的意識也開始渙散,腦海中漸漸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