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煞星,不但無知,還盡會闖下大禍,怕是凡界數萬生靈都要因你而死了。”狂叟又動了真怒,全身都在發抖。
“傳說中鳳鳥不是仁獸嗎?即使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也不會隨便屠戮凡人吧。”木紫雲確實聽老師說過,傳說中的眾多神獸中,隻有鳳凰和麒麟可以堪稱仁獸,其牠神獸都可以稱之為凶獸了。
“神獸之中哪有什麼仁獸,況且我所說的大禍乃是那具無頭魔屍。數百年來,我苦心孤詣經營避風砦,就是為了守護鎮壓無頭魔屍的九尾雪狐不被無知之輩打擾。你強闖避風砦,殺盡守衛,引來神鳥鳳凰,這都算不得什麼。可你竟然毀去了九尾雪狐苦苦支撐了數百年鎮壓無頭魔屍的禁製,那魔屍乃是魔界至尊的遺骸,雖然靈智已失,但殺戮本能尚在,這一去已不知正在哪裏塗炭生靈了。你不但是煞星,更是凡界罪人。”狂叟越說越激動,而木紫雲越聽越心驚。想不到狂搜和避風砦還有這樣的關係,更沒想到避風砦的存在居然是為了鎮守對魔人的禁製。
今天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木紫雲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一天自己會和傳說中的東西離得這樣近。鳳鳥,魔尊,還有與小蠻同族的九尾雪狐,這些對於從前的木紫雲來說都無疑於神跡。木紫雲自以為生來平凡,卻總是經曆不凡,那夢中女聲所叮囑的凡界劫難莫非就是因自己而起?
“幾百年了,我遵你囑咐一直在此守護,沒有一天懈怠。也時時盼你早日解脫,不料你竟在今日終於香消玉損,也算是到了苦海盡頭了。”狂叟的呢喃把木紫雲從沉思中驚醒,看著眼前之人如癡如狂的樣子,他猜不到會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樣的一個狂人幾次失態,不能自已。
“前輩,你知不知道失去了所有靈尾的雪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恢複。”既然狂叟和那個九尾雪狐大有淵源,說不定會知道一些辦法救好小蠻。盡管,木紫雲還沒有找到她。
“無尾小狐?”狂叟隻說了這一句就不再多說了,開始沉默起來,又像是在仔細傾聽著什麼,目光在木紫雲身上一陣遊移。
“如果前輩知道,請一定告訴我,求求前輩了。”我看到狂叟的神情像是知道些什麼,“求求”兩字在木紫雲心中轉了數轉,終於還是脫口而出。
“你身上是不是帶有一截雪狐的靈尾。”狂叟眼中露出猶疑之色,似乎是在試探著問木紫雲。
“對!有!”木紫雲顧不得去想狂叟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藏有靈尾,立刻從懷中取出,小心翼翼的奉上,就像在雷峰下捧著小蠻受傷的纖手。
狂叟拈在手指間打量了好半天,而且還不時的向我看上幾眼。而木紫雲則像是在等待一個可以斷人生死的神醫在為小蠻診治病痛,忐忑不安。
“想要給那隻無尾小狐續上斷尾,倒也簡單的很,你隻要找出那隻鳳鳥,將牠殺死就可以了。”狂叟沉吟半晌後,似是漫不經心的說。
殺死鳳鳥?且不說木紫雲有沒有這個能力,即使真的做到了,和小蠻恢複靈尾又有什麼聯係。難道這是狂叟要和他做的一個交易?
“雪狐之尾隻能治愈凡人傷殘,而鳳凰的血和淚卻可以恢複萬物之體。傳說中,鳳凰無血,臨死有淚。想要得到鳳凰之血,除非是牠自願給予,這幾乎是凡人辦不到的;而要獲取鳳凰之淚,隻要將牠殺死,自然就可以得到了。”狂叟現在似乎心情大好,把對付鳳鳥也說的輕描淡寫,讓人不知道他在動什麼心思。不過,木紫雲認為擁有絕對實力的狂叟,應該不至於和自己耍什麼陰謀吧。
“那我怎麼才能殺死鳳鳥?”木紫雲記得老師曾稱呼鳳凰為不死鳥,卻沒有說清楚是怎麼個不死法。
“你不是剛剛見識過鳳鳥的威力了?你身上的傷,應該不是被牠傷到的吧。”狂叟給木紫雲的感覺是一向都很孤高,此時居然對他耐心的諄諄教誨起來,幾乎讓他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難道狂叟的意思是讓自己憑借封印訣與鳳鳥硬抗?木紫雲疑惑的看著狂叟。但他知道,鳳鳥是不會就傻等在地上讓自己去殺吧,更何況傳說中的神鳥又怎麼會這麼弱呢。
“哼,你怕了?”狂叟見木紫雲躊躇不語,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
怕?木紫雲悲哀的想,小蠻為了自己,幾乎放棄了她的一切,自己還會吝嗇什麼,懼怕什麼?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得不到鳳凰之淚,那就另外做些犧牲,我也可以考慮說出你想知道的。”在木紫雲離開避風砦時,狂叟在他身後說道。
木紫雲不知道狂叟所說的另外的犧牲會是什麼,隻希望自己所能犧牲的一切可以真的為小蠻挽回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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