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田恩濤賣關子地看著我們笑了笑說,那裏的一切都妙不可言,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等大家看到那如同神跡般的建築的時候,便會領會到我們作為一個人類的渺小。老杜質疑說沒那麼誇張吧,田恩濤眨眨眼,伸著懶腰說,時候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繼續深入了,要是餓了,廚房就在對麵,老婆婆給我們留了吃的。最後田恩濤還特意提醒了我們一句,深山老林裏陰氣重,夜裏不要到處走,要是撞到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就麻煩了。老杜調侃道,你一個搞文化研究了,怎麼還這麼封建迷信。田恩濤平淡地說正是與古物打交道才更加相信這些。
趕了一天的路,就在車上吃了點幹糧,現在肚子還真是有點受不了。我看他們都沒有出去的意思,紛紛鑽進睡袋準備睡覺,我踹了一腳剛剛躺進去的老杜,說是讓他陪我去弄點熱食,不然今晚就別想入眠了。
今晚月光明亮,隻不過照在這沉默的山林裏,顯得格外詭異,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三步並兩步就穿過一條石頭小路,來到廚房裏。
一進屋,老杜就忍不住地發牢騷,說這大晚上的外麵涼颼颼的,好好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我也有點不悅,說:“少給我廢話,要不是你執意要來,我現在還在家裏舒服著呢。”老杜見我臉色之後便安靜了下來,我正色道:“你相信那個姓田的話?”老杜先是點了下頭,然後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我又問:“你覺得他像是個考古的嗎?”老杜望著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我說:“先不說他是不是考古的,就說他口中的遺跡,就那兩千米深的豎井,那可信度就不高,這事必定有鬼!”老杜反駁道:“誒,我說老龍啊,你是一開始就對田恩濤保留態度,是先入為主了,再說,我們一沒色,二沒財,就爛命一條,你說他貪我們什麼?”我看著老杜,嚴肅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說不定他就一心理**的,就看上我們這條爛命,把我們騙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埋了我們也沒人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話的語氣過重了,竟然嚇得老杜驚恐地等著眼睛看著我。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這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麼不經嚇?老杜聲音顫抖地說,除了我媽,別人的話我重來都當放屁,我是見到鬼了!
鬼?現在可不是舊社會,哪有這些封建迷信的神神鬼鬼,再說我也是個唯物主義者,根本不信這道。見我沒反應,老杜眼神盯著我身後細聲說:“剛剛一個鬼影爬上了窗子,現在定在那裏,肯定在看著我們。”我疑惑地轉過身,隻見那半透明的玻璃窗上是人上半身的影子。廚房裏燈亮著,可那人肯定沒想到這月光有點過分了,在裏麵還是能清晰地看到月光投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