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韓秋!”我邊跑邊喊,可是房間裏卻沒有任何回應。從窗子看進去,房間裏卻沒有看到韓秋,接連喊了幾聲她的名字,依舊沒有回應。我心底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我看了看緊鎖的門,後退幾步,此時已經不容得猶豫,奮力用身體把門撞開。
砰的一聲巨響,房間裏揚起了一陣灰塵,可是怎麼看也沒有韓秋的人影。這,怎麼可能,我查看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可是那麼丁大的房間愣是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我不死心地再檢查後麵的窗,窗上的防盜鐵杆卻紋絲不動。這密閉的房間裏,根本沒有其他出口,難道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想起那夜廚房外麵的“身影”,再看看這簡陋得毫無破綻的房間,我頓時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難道說有什麼東西在作祟?我的唯物主義人生觀再次受到了衝擊,剛剛還聽到韓秋的聲音,仿佛一瞬間她便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就算韓秋再調皮,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跟我玩這種離譜的玩笑。
不行,我還得先冷靜下來。經過半個消失的調整,我的情緒終於恢複了平靜。人就是人,不可能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我還是要一如既往地堅持自己的唯物主義思想,否則一切真相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韓秋密室消失一定存在我沒有發現的細節,就算是世界第一魔術師,也會有露出破綻的地方,隻要心夠細,我就不怕解決不了問題。整個下午,我把營地翻了一遍,最後還是沒有發現,我看了看通訊室的門,剛剛就在我要撬開那門的時候,傳來韓秋的叫聲。我想了想,會不會是她想阻止我打開這門,才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但是這又說不通,這門遲早都會被打開的,她這麼做隻能推遲打開的時間。嗯?或者這個門,我不可以打開,裏麵有一些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這麼一想,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通訊室。哐當一聲,鎖頭很快被我撬開,我緩緩打開門,裏麵的大小跟電壓房無異,隻有一張控製台,一個布滿灰塵的電腦顯示器,鼠標、鍵盤、麥克風都在,隻有主機被卸掉了,最重要的東西被帶走了,這件通訊室也就沒有了任何作用。
我繼續查看著,發現牆上有東西,應該是紙張。我把上麵的灰塵拂去,一行行文字清晰展現出來,上麵寫的卻是通訊室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看到最後我的眼睛一亮,這最後一項挺有趣的,說的是禁止午夜值班人員通過廣播惡作劇,違者嚴懲!估計是有人耐不住這長時間與世隔絕的工作,為日子增添點樂趣。
旁邊貼著一張圖片,是打印出來的一張彩色照片。照片是考古工程隊伍全體人員在營地中間廣場拍攝的大合照,背後是一架軍用直升機,前排是十一個考古隊員,後麵是統一軍綠色著裝的工程兵,大概有二十人。咦,怎麼沒有看到田恩濤?前排十一人當中並沒發現其身影,我又一挨個看工程兵,居然看到了田恩濤。他是工程兵?腦海裏首先閃過一個疑問,看來我倒是猜對了他不是考古學家,不過他有意掩藏自己的身份,自然事出必有因。
接著又想到韓秋姐姐,那十一個考古學家中,有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認真看,還真的跟韓秋有幾分相像,而且她身後正是田恩濤,再根據種種表象,這個女孩十有八九就是韓秋的姐姐、田恩濤的愛人。
如果說,韓秋的姐姐是在這裏出事,那田恩濤此番重回此地,事情再次變得錯中複雜。按理來說,對於自己如此重要的人發生不幸的地方,一般會勾起人強烈的傷痛,而田恩濤卻沒有表現得正常的傷感,可見這裏有對他來說更為重要的東西!這應該也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所在,無奈目前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那是無從著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