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營地裏每個人都睡眼惺惺。回想起昨夜那夢魘般的笑聲,心裏確實倍感壓抑。
我又去了一趟通訊室,那張注意事項還貼在牆上,禁止惡作劇的字樣在最後一行,可是昨晚通訊室裏的小夥子根本沒有戲弄大家,那到底是誰?鬼魂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仔細回憶著每一個細節,我看了一下那個高高掛在樹梢上的擴音器,但是那時切斷了電源還是能夠運作,是什麼力量驅動了它嗎?
通過廣播之後的音色,根本無法判斷是否就是營地裏某個人的聲音。“詛咒開始……詛咒開始……”我不斷地重複著,聽起來有點別扭,幾年前營地裏的深夜也經常發生,廚房的大哥也證實了這一點。
難道這就是廚房大哥的顧忌?鬼魂可不會用廣播,如果是人為,那麼這個人也一定是當年考古隊的人,處於什麼目的卻不得而知。
老杜問我:“怎麼邪門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吧?”我也默認地點點頭,不想要惹禍上身。
再次到達遺跡,楊成寧一行人已經是草木皆兵的狀態了,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就齊刷刷的幾把槍對著我們,看來這些天地下也發生了狀況。
“楊教授,雖然我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但這不至於這樣子吧”我語氣盡量放鬆點,避免刺激到他們。
楊成寧揮揮手,讓他們把槍收好。我看了看那兩個打開的木箱,果然是武器,能把楊成寧逼得連知識分子都組裝起來,可見不是一般狀況。
楊成寧問:“田恩濤兩個有沒有離開過營地?”這我倒沒有關注,老杜回答道:“那兩個孫子整天呆在房間裏,偶爾出來透透氣,吃飯可按時了。”
“哦,那你們呢?”楊成寧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我說:“我不清楚你們這裏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但我想你沒必要懷疑我們,我們雖然是個粗人,都我們做事光明正大。”
楊成寧冷笑道:“光明正大的人,還用得著偷我們的食物,還有……你知道的。”我頓時被堵住了口,摸了摸腰間的刀,心想糟糕了,這有苦說不出啊。
楊成寧繼續說:“放心我隻是提醒你而已,我知道你沒理由殘忍地殺害我三個隊員,說不定什麼時候你也被人殺掉都沒人知道,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這裏也出事了,難道真的是詛咒開始了?”我自言自語道。楊成寧聽到我的話,急忙問我:“你說的什麼詛咒?”我便把昨晚營地裏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楊成寧聽了臉色一變,說:“看來我們是難逃厄運啊。”其他人紛紛動搖了,說要不要離開這裏,不過卻被楊成寧製止了,說要誓死完成計劃。
“就這麼回去你們甘心嗎,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逼走我們,然後獨自得到這裏的秘密。”楊成寧一席話讓他們心裏堅定了下來。
這裏的秘密?哦,看來他們真正目的不是蛇身法杖,能讓他們冒死也要堅持下去的東西,一定是讓人震撼不已的存在。
“休息兩個小時,然後開始渡河!”說完他們便散了。
楊成寧走了過來,我警惕地看著他,以為他還想跟我吵架呢,誰知他卸下了臉色,力不從心地說:“說實話,在這裏我最看不慣的人就是你,但是你也是我最能相信的人。”
我不知道他這是要跟我玩什麼花樣,他看著我防備的表情,歎息道:“我知道你對我這個老頭有誤解,但我一個老頭這不容易,為了自己多年的心願折磨自己的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