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鬼帝見到神器之內的功法與神紙被秦晨打出,惱羞成怒的同時也是有著訝異。他之所以沒有將神器與神紙取出,是因為他暫時還沒有將其取出的能力或者是方法。而如今竟然親眼看到秦晨將其打出,自然是有著驚詫之色。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幽冥鬼帝在這一刻將精神力感知催動道極限,沿著那道光芒探索著功法與神紙的下落。
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快若奔雷般的掠過萬水千山,可是這一路而來都沒有絲毫發現,一直到了位麵的結界也沒有神紙與功法的波動傳出。
臉色冰寒到了極致,幽冥鬼帝眼中殺意爆湧。眼神死死的盯著重傷的秦晨厲聲喝道。
“姓秦的,你將神魔生死鑒送到了哪裏?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秦晨用力的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譏笑道:“我並沒有攔著你,不讓你去找吧?”
說完之後,秦晨的身體便快速的膨脹。
“想自爆,想的美。”見到此幕,幽冥鬼帝一聲冷哼。下一瞬便出現在秦晨的身邊,手掌拍在後者身體之上。便是見得秦晨那原本快速膨脹的身體慢慢的恢複。
“哼,我怎麼可能讓你死的這麼痛快。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桀桀。”
臉上浮現出變態般的笑容,幽冥鬼帝一手拉著秦晨身影漸漸的消失而去。
半晌後,在大片的屍體中,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目光呆滯的看著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天地。
口齒輕啟道:“晨哥,你在哪呢?”
話分兩頭,那道光芒射到秦飛身體裏後,他的身體便消失而去。待得秦飛醒來的時候,已是在一間破爛的小屋裏。
“這是什麼地方?”睜開眼睛的秦飛害怕的自言自語道。他明明記得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睡覺,怎麼一睜眼卻是看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極為簡陋的茅屋,看那三麵的牆壁,像是在一處土丘中挖的一個大洞。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地麵上並不潮濕,而是恰到好處的幹燥。頭頂之上,幾根茅竹橫搭,其上鋪著一些茅草。
整個房間裏隻有一個四角高低不平,破爛到仿佛隨時都會倒塌的桌子。和身下的這片土炕。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你醒了。”此時,一道嬌嫩的聲音傳出。黑乎乎的小手掀開草簾,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開心的笑著走進屋裏。
“我叫慕詩靈。”那自稱慕詩靈的女孩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你不用害怕,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的父母不要你,我們可以相依為命。”
慕詩靈的語氣極為和善,態度非常好。可是秦飛隻有五歲,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身邊。如今身邊的環境突然有著如此大的變化,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適應。秦飛神情緊張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身體不住的發著抖。
“哎,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習慣。可是時間一久,感覺這裏比什麼地方都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嗎,最起碼在這裏不會有人趕你出來。”慕詩靈將秦飛的表情看在眼裏,卻是沒有生氣。想想自己剛來的時候還不是跟他一樣,隻是那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一向溫柔的慕詩靈的眼神中竟然浮現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寒意。
慕詩靈顯然是誤會了秦飛,她以為秦飛是嫌棄這裏的簡陋,或者是還沒有從父母的拋棄中返過神來,才會默不作聲。所以慕詩靈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慕詩靈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畢竟她也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雖然平時做事像個成年人,但是在感情方麵也隻是一個自以為成熟的孩子罷了。而慕詩靈所說的卻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曆,所以那眼裏的寒意倒不是故意演的。
雖然慕詩靈一直在安慰著秦飛,但是秦飛依舊像是一個木頭一樣,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眼看著天色漸晚,慕詩靈無奈的看了一眼呆呆的秦飛。讓秦飛自己玩耍,自己便走出屋子,一處算是廚房的地方做飯。慕詩靈離開沒有多久,秦飛便走下床,跑到廚房裏拿著一條活魚回到屋裏。似乎是每一個小孩都是不記事的,先前還被這陌生的環境嚇得發抖的秦飛,一會兒便被一條魚弄的笑了起來。
“快點把門關上,哎呀,古浪你快點進來啊。”一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拿著一個雞腿慌忙的跑入屋內,並招呼著另一個叫古浪的小男孩快點進屋,好像在躲避著什麼。
“蕭遠,關門。”那叫古浪的小男孩滾進屋裏,大聲的叫喊。
而就在古浪二人剛剛進入屋內想要關門的時候,一隻肥胖的手狠狠的拍在即將關上的木門之上。一把將本就破爛到不能算是門的木板推得破碎。
正在屋內拿著一條活魚,對著魚嘴吹氣玩的秦飛隨著聲音看去,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胖子映入眼簾。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大小的小孩,那胖子一手抓著一人,目光凶狠的在蕭遠與古浪二人之間遊離著。
這時蕭遠將手裏的雞腿扔給了秦飛,並示意他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