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扶著衛思辰出了門,上了等在院門口的一頂小轎,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會,停在一個小院子前麵。院門大開,一個精致的小閣樓掩映在翠綠的樹木中。
“奴婢綠柳,見過小姐!”院門前站著一個穿著綠衫子,大眼睛圓臉蛋的姑娘,她先是恭順地向著衛思辰行禮,又帶著幾分討好給前麵帶路的兩個丫鬟打招呼,“多謝兩位姐姐送我家小姐回來!”
那兩個小丫鬟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對著衛思辰道,“小姐且安心住著,有事隻管吩咐這丫頭去辦!”
衛思辰點點頭,轎子後麵捧著珠寶首飾的一群丫鬟們,連貫而入,站在門內,齊齊跪下道,“奴婢們見過小姐!”
揮手讓眼前的人都站起來,衛思辰估摸著這位綠柳大概就是自己的大丫鬟,看這氣度不卑不亢,即使受了那兩個丫鬟的冷待也是麵不改色,心裏待她,便格外親近了幾分。
“綠柳,你一直管著這院子?”
衛思辰望著那瀟灑有力的汍瀾苑三個字,嘴角掛著捉摸不定的笑意。
“是啊,小姐大概不知道吧?”綠柳隨著衛思辰的目光,也盯著上房的匾額,笑嘻嘻地說道,“這是當年一個叫弄舞的寵妾所居住的屋子,據說那個寵妾後來得病死了,這屋子也就空了!”
“空了……”衛思辰心中一酸,伸出手,撫摸著院門處的柱子。
“其實啊,奴婢聽說,是後來的新夫人們,聽說這裏死過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都不敢住進來,所以才一直空著!”
綠柳推開門,院中重重翠綠之後,一個精致的小閣樓掩映其中。
“聽說那夏姨娘美得仙子一般,奴婢猜啊,定是她們自慚形愧,才不敢住進來呢!”綠柳指著院中,聲音裏不免有了幾分得色,“這院子清幽雅致,王府裏,哪裏還尋得出第二個來!”
衛思辰癡癡地走進去,腳下一空,整個人踉蹌著,就往地下摔去,本來站在一旁的綠柳,敏捷地將衛思辰扶住。
“小姐,沒事吧?”綠柳關切地問道,又指了指腳下,“小姐可要小心些,這院子有些年頭沒人住了,地上都長著苔蘚呢!”
“我沒事!”
衛思辰推開綠柳,一個人在院中走了一個圈,綠柳看到衛思辰嬌嫩如花的臉蛋上,猶如蒙上一層迷霧,隱隱綽綽地看不清楚,隻有那雙冷若寒星的眸子,讓綠柳心頭猛顫了兩下。
午飯時分,福王爺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過來陪衛思辰用膳。
“哎喲,這就是辰小姐啊,果然國色天香!”一個年齡和衛思辰相差無幾的女人,湊到衛思辰身邊,熱情地拉住她的手,“我是你的歡歡姨娘!”
歡歡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王嫂進屋時,隱約也帶著這種氣味,衛思辰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想要避開。
恰好旁邊有丫鬟正在布菜,一不小心,被後退的衛思辰撞上,湯汁四濺,潑了衛思辰一身。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小丫鬟連忙跪地求饒,福王爺隻冷哼一聲,立即有人將其拖了下去。
“哎呀,衣裳都髒了,我陪你去換身吧?”歡歡再次熱情地說。
“父王,我先告退!”
變故突起,窗口處一聲響,下一刻,有人持著利劍,從窗口躍入房內,刀劍泛著寒光,化成一道流星,朝著餐桌上的衛思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