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爺這段日子著實被衛思辰折騰怕了,安王府已經派了三撥人來請他過去用飯,他直說頭痛不去。
明日,去南國恭賀那傀儡皇帝大婚的隊伍就會出發,隻要他堅持不過府,衛思辰今晚一定沒時間親自跑過來的,明日……淩三賢冷笑,明**會親自去城門送別,請君好走。
淩三賢喜滋滋地躲在屋內,聽著小曲,手裏攬著一位姿色不俗的少女,不時親昵地湊上去偷香,少女欲迎還拒,兩人眉目傳情,漸漸地,空氣中,都是甜膩的氣息,讓兩人的呼吸,越發的急促可聞。
“賢王爺真會享受!”
淩三賢滿是**的雙眼,緩緩地顯出清明之色,待到看清房中紅衣勝火的女子不可能是衛思辰時,遂理了理淩亂的衣裳,將手中的美人兒推到一邊,站起身來。
“這位美人,可是仰慕我淩三賢之名,特夜奔相投!”
淩三賢露出垂涎之色,那日天衣坐在牆頭,紅衣飄飄,瀟灑恣意。他的心,像是被一隻調皮的貓用爪子撓過,多日來痛癢難消,今日,這女人居然送上門來,窈窕身姿,芙蓉麵孔,臉頰的笑容暗含風霜,更顯風流韻致。
淩三賢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唇紅齒白的臉上,露出歡欣陽光的笑容。
“美人,良辰美景,切莫辜負!”
淩三賢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低垂著的皓腕,哪知眼前一花,麵前的人影突然不見,淩三賢左看右看,笑聲卻從背後傳來。
“美人,良辰美景,切莫辜負!”
天衣坐在淩三賢的位置上,用手勾起美人的下巴,滿臉陶醉地在美人殷紅的唇角一啄,蜻蜓點水,淺嚐輒止,那美人的睫毛撲閃不停,癡癡地看著麵前放蕩不羈的女子,粉麵生霞,似羞似愧。
淩三賢瞬間便明白,他又錯了,和那女人有關係的人,他應該避之不及,怎麼能為了一時貪念,以身犯險呢?
“姑娘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好了!”淩三賢笑得比哭還難看,忍痛割愛。
“王爺真大方!”天衣就著美人的手,吃了一顆葡萄,露出幾分滿意的臉色來。
淩三賢一看氣氛緩和,心頭大喜,“那……本王就不打擾姑娘的好事了!”
腳下抹油,淩三賢想溜……賢王府的侍衛們,他已經不敢指望,在衛思辰和她的這些土匪朋友麵前,他賢王府的侍衛,就是那紙糊的燈籠,一戳即破!
“王爺去哪裏?”天衣仿若鬼魅,擋在淩三賢麵前,笑得魅惑人心,“王爺何不留下同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姑娘!”淩三賢抹汗,沒想到天衣如此彪悍,竟然男女通吃。
“乖!好好侍候本姑娘,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天衣一視同仁地在他唇邊相同的位置輕輕一啄,淩三賢滿臉黑線,他,堂堂北國賢王,今日,被一姑娘給非禮了……臉控製不住地發燙,燙得耳根子那裏,就好像放著一塊烙鐵。
“姑……姑……娘!”既沒有中啞藥,又沒有中其他毒藥,淩三賢的舌頭在嘴裏打了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天衣看看天色不早,沒工夫聽他結結巴巴地說話,很幹脆地將手握成拳頭,絲毫沒有想到憐香惜玉,狠狠地敲在淩三賢頭上。
於是乎,淩三賢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占了便宜後,又一拳頭給打暈過去。
淩三賢是被震醒的,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就好像躺在一輛奔馳的馬車上,搖搖晃晃,晃得他都摸不清,昨晚上那唇邊溫熱的感覺,是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麵前是一張放大的臉,淩三賢猛地起身,正好撞在衛思辰的額頭上,被衛思辰狠狠地推了一把,又砰地一聲撞到了馬車壁上。
“我的姑奶奶,你把我綁來做什麼?”
淩三賢哭喪著臉,他雖然無官無職,可是北皇隨時可能召見,若是發現堂堂賢王在府中憑空消失,豈不是要掀起一場風波。
“路途遙遠,請你作伴啊!”衛思辰不以為然地替他斟了一杯茶,“我好心好意請賢王爺故地重遊,賢王居然一點都不領情呐!”
莫淮笑掀開車簾進來,坐在衛思辰身邊,直接漠視了車中的淩三賢,將頭靠在衛思辰肩頭小憩。
“七哥!”淩三賢眼見麵前的女人心如鐵石,很幹脆地將希望放在血脈相連的莫淮笑身上。
“十三弟,父皇那裏,你無需擔心,他很高興你終於肯幫我分擔一點正事!”
淩三賢認祖歸宗之後,整日裏遊手好閑,不肯接受一官半職,這次出使南國,雖然先斬後奏,北皇還是很高興這個兒子終於長了出息,特命人追上來表示嘉獎之意,剛剛莫淮笑正是出去替他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