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瞬間,衛思辰重新抬起頭,清雅的臉龐寫滿鎮定,目中泛著瀲灩的光芒。她努力將身子往後微微一傾,稍稍遠離了黑衣男子一些。做這個艱難的動作的整個過程中,衛思辰不急不忙,動作優雅,就好像不過是在婢女麵前,更衣洗漱一般。
男子依舊饒有興致地看著衛思辰,目光從她美麗的頸,到凹凸有致的嬌軀,一路向下,最後落在小巧玲瓏的金蓮……
麵前的女子不著寸縷,可周身散發出凜然的氣勢,竟讓人生不出侵犯之心,恨不得伏地膜拜。
狹小的空間裏,喉嚨鼓動,吞口水的聲音格外清晰!
“你想要怎麼樣?”
本來想著那一次毒發,兩人也是這樣的坦誠相對,麵前的男子極為君子的離去,衛思辰難以對他起什麼防範之心,可這時候,密道裏有曖昧的暗淡光芒,他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她僅著豔麗肚兜風中搖曳。衛思辰不敢去看男子的目光,有些怕……
“放心,這裏環境不好,我不會在這裏做什麼的!”
輕而易舉將衛思辰拉回懷裏,男子將衛思辰抱起來,大手摟在她纖細柔軟的腰間,向著密道深處走去。
衛思辰的臉紅得好像煮熟的蝦子,他這話,要她如何理解?他要尋一處合適的地方,再辦了她?
剛剛那幾個女人扒下衛思辰全身衣服的時候,粗魯地扯斷了肚兜的帶子,這時候被男子抱在懷裏,走動間,本來隻是脆弱地覆在身上的肚兜,終於禁不住摩擦,輕輕地滑落。
衛思辰感覺臉上像是要著火了,男子瞬間頓住了腳步。
錯愕地仰起頭,衛思辰清晰地感覺到了男子渾身一熱,喉結處在不停的滾動。
“你真是個妖精!”男子長歎一聲,摟在衛思辰腰間的手微微一鬆。
衛思辰一驚,她如今渾身無力,若是在這密道之中被男子怎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這樣想著,手反而不由自主地抓緊了男子的手臂,帶著無助的哀求。
“寶貝,不要著急,我說了,這裏環境不好!”男子輕笑著,似乎在掩飾什麼情緒。
衛思辰渾身一僵,男子微微低頭,便看到麵前的女子,眉眼間滿是風情,渾身嬌嫩的皮膚,透著令人憐惜和心動的淡淡淺粉色。
四周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密道裏很冷,冰冷的空氣撲灑在衛思辰的肌膚之下,讓她不由得顫栗了一下。
男子的手在衛思辰滑嫩的肌膚上輕輕移動,衛思辰緊張得連呼氣都停住了,下一刻,衛思辰被裹進男子寬大的黑袍裏,渾身一暖。
兩人的肌膚,隔著薄薄的布料,在走動間,輕輕相觸。
男子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是煎熬,密道太長,衛思辰不知道男子走了多久,最後,她疲憊地在男子懷中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衛思辰發現,她已經換上了一身輕軟柔和的裏衣,正躺在一張奢華的大床裏,身上蓋著輕薄溫暖的錦被。
試著運功,衛思辰發現,渾身的內力,就好像被人打散,分散在各處,怎麼也凝聚不起來。
好在,衛思辰不再是動彈不得,正常的行走坐立,好像都沒有問題。
房內極盡奢華,高高懸著的夜明珠,地上鋪著最柔軟的流雲毯,雅致的梳妝台上,擺放著滿滿一盒華光璀璨的首飾。衛思辰找遍了屋中的櫃子,卻沒有找到一件能夠外穿的衣裳,隻好無措地坐在桌邊,以手抵額,望著那張豪華的大床發呆。
“美人兒!”有一個粗糙的大手,輕輕勾起了衛思辰的下巴,戲謔的笑聲隨之傳來,“美人兒可還喜歡這裏?”
“謝謝!”
衛思辰真心道謝,若不是他,她真不知道安王府的鬧劇要如何收場,莫淮笑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她反正是看不清,卻不願意從此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白白擔了新婚夜偷人的惡名。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裸地被擄來,以前失了內力,還有毒藥可以依仗,今日,她隻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從小到大,生活已經教會了她,無論何等艱難的境地,活著,才有機會去想其他……
“美人兒準備如何報答我?”
男子今日帶著一張金色的麵具,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黑袍,袍角袖邊,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朵,那花,衛思辰叫不出名字,隻覺得分外好看。
衛思辰無奈地攤開雙手,又站起來,繞著男子轉了一圈,示意自己身無旁物。